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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子期和杨湛就坐在试衣间前的沙发里，一人垂着头放空，一人端着导购准备的茶水轻呷。

听见动静，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试衣镜前一双人影，差不多的身姿体态，娉娉袅袅都很美。

颜予试的正是徐声挑的那件长裙，纯白色，内衬只到膝盖上方，外面罩了层半透的布料，笔直的一双腿隐在朦胧里，能勾起男人一窥究竟的欲。

喻子期确实看了很多眼。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想把自己这双腿摆成盘在自己腰上的姿势，最后却没能得逞，他虽不后悔，但难以忘怀。

喻子期在人前向来正经，此刻也不例外，丁点隐秘心思都不显现，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颜予身后。

两人身高差了不少，颜予头顶只到喻子期颈间，从他的角度看去，恰好能一览她领口上方线条柔美的整片，锁骨瘦削，肩窝微陷，景致很好。

喻子期假意替她整理肩后不平整的布料，垂着头，贴在她耳边，声线沉沉的说道：“ .，always（我的目光随你而动）。”

他的呼吸落在她耳后的敏感处，羽毛似的挠。

多年前的记忆又被勾起。

颜予想起那个上学迟到的清晨，她顶着全班的目光冲进教室里，座位四周的同学七言八语的讨论她剪得不及耳下的新发型。

有人笑她脑子抽了风。

也有人说假小子的她不好看。

唯有他丢来字条，写一句没有主语的“catch .my .eye”，在她强装不在意的平静下搅起波澜一片，道一句没有说尽的“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颜予有些感怀。

在她还不够无畏的年纪，在她还会因为旁人的言辞而受伤的时候，他就能识破她的伪装，再轻描淡写的抚平她的伤处。

一恍多年，他在变迁的世事里竟没有改变。

颜予偏过头，羽睫上下颤动，她敛着眸，情绪寻不到出口便体现在声音里，她说的有些艰涩：“夸人的话都不翻新的吗？只加了个主语。”

喻子期闷笑，胸腔的震动贴着她后背传过来，话里有明显的欢愉：“主语才是最重要的，你呀你，是我所有情话的主语。”

颜予压着嘴角上扬的弧度，抬眼往试衣镜里看，正瞥见旁边徐声有苦难言的复杂神色。

徐声喟叹一声，语气里有些咬牙启齿的：“求求你们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试个衣服还要吃狗粮，我做错什么了？”

话音才落，徐声身后也有一道身影覆了上来。

杨湛经过这一下午的观察，深刻认识到自己和喻子期在撩妹段数上的差距，于是决定活学活用，此时正有模有样的照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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