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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想了一下，在窗帘紧闭不见光的客厅，和她一起窝在沙发里用投影仪看电影的时刻，她会趴在他肩头，软声细语的和他讨论着剧情台词，在动情时红了眼眶等他抚慰。

场景曼妙且令人期待。

于是他摩挲着方向盘上突起的皮革盘算，将此列入下一次的待办事项。

颜予解了安全带，准备和喻子期告别。

她学着他的动作，伸着手指在副驾驶座前面的置物箱开关上左右滑动。

倏地想起今早在楼下没说完的对话，颜予问道：“你昨晚到底是为什么失眠呀？”

喻子期侧首凝视她，唇边漾起一点笑意，他目光专注，眸底情绪暗涌又欲起风暴，看得颜予心跳没来由的漏了两拍。

他倾身往她的方向贴近，抬手搭上她的肩，将她挪动的与他相对。

喻子期舔湿下唇，将困扰整晚的那一点不安定说出口：“因为有东西没确认。”

“我们的发展超出预料了，对不对？”他问。

颜予无可否认，于是点了点头。

无论颜予还是喻子期，其实都心知肚明，聚会那天其实是个意外，若是没有楼梯间那场听墙角，他们会像按部就班的聊天约会，等待关系逐渐升温。

迟早有一天，有一方会先表白，而另一方也大概率的接受，于是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可事情偏就脱离了应有的轨迹。

“我们做了属于情侣的事，却省略了一些步骤，”喻子期神色郑重，“这些步骤也许无伤大雅，但我总觉得这样对你并不公平，女孩子应该享受的费尽心思的追求和有仪式的表白，我都欠你。”

所以，更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继续下去。

喻子期胸腔跳的很快，连带着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都有了颤音。

“颜予，我喜欢你。”

“做我女朋友行吗？”

22、栽二十二回 ...

颜予有一瞬的恍惚。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

就好比多年的执念骤然成真, 你松下一口气，又怀疑它不过是自己试想的千百种虚无之一。

喻子期目光灼灼的凝望她。

他平时总是从高处看向她，眼睑微敛的, 情绪只能显出半分, 可现在不同，他平直的与她视线相对, 那些东西便毫无保留的曝露出来。

浓烈的期待，满腔的热忱。

颜予依稀能记起上学时的几次，他也是这样看她，却在她回望时迅速的将视线挪走, 权当什么都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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