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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钥匙圈绕在食指尖哐当响。
秦淮玉想聊些什么, 喻子期暂时没有头绪, 直觉应该是和颜予相关的。
他拧开门锁进去,发现鞋柜上方的挂画又换了一副, 原先是刘野的蒙德里安系列,喻池墨从拍卖展上高价得来的,如今换成了京派女画家夏俊娜的花间少女像。
价格的确是折了许多, 但喻子期对刘野私人作风向来不太认可, 连带着对他的作品也无甚感觉。
秦淮玉坐在吧台边上, 鼓捣着新买的琉璃瓶, 旁边散了一桌各色花枝。
喻子期脱了外套挂回房间里,又去饮水机边接了杯水,方才坐到她身边。
“用哪个颜色?”秦淮玉拣出两支新娘花, 一白一粉。
喻子期猜她要配进门那幅画, 扭头瞥了眼, 回答:“白的。”
“跟我想的一样。”
秦淮玉又摆弄半晌,花枝逐渐有错落的雏形,喻子期给她递剪刀, 问:“您还打算晾我到什么时候啊?”
“谁晾你了。知道我想跟你聊什么?”
喻子期敛着眼,揪了片叶子避重就轻:“好像知道,也好像不知道。”
秦淮玉于是问他:“小予家里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
这一回,着实问倒了喻子期。
他快速地盘点自己已知的讯息。
她的父亲,颜世昭,初入官场时凭的是一杆子笔,作得一手好文章,年纪轻轻得了市长赏识,留他在身边写充门面的发言稿。过了些年,颜世昭下基层,援了藏,回来就交了地级市的二把手,后来运势也颇亨通,如今身在政法系统里,肩上带衔。
她的母亲,华歆,和秦淮玉同样做过教师,后来自己创了教育机构,是在事业上相当成功的女性。关于华歆,颜予平日提及得更多,口吻一如平时说起徐声又买了什么新玩意儿,路过化妆品柜台时,颜予会连带着华歆的份也捎上。
他曾在家长会时见过华歆,当时的华歆年近四十,周身明艳,在一汪充斥疲惫感的中年人之间很乍眼。
对颜予父母的印象,也就止于此了。喻子期吐了漫长的一口气。
这些为数不多的讯息,竟然还不全是从颜予那里得来的。比如,颜世昭一路走来的经历,他已经遗忘是从哪次聚会顺耳听来的消息。
他跟颜予相识得太早,早得不知世事,眼中只有彼此,谁又会去在意背后的家庭呢,以至于他们在这样谈婚论嫁的年纪走到一起,也不会和相亲似的,互报家门,条条罗列要承担什么风险,又能获取什么利益。
这场恋爱自始至终,全凭一颗赤子之心,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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