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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随她去了声音的源头,一个只有肇事者缺席的荒唐现场。
颜予在几米之外停顿住脚步,像下了什么决心,迈步过去。
她上前拥抱被吓得止不住哭闹的小孩,轻声细语地哄,把遍体鳞伤的女人拉到角落,劝说着要上医院检查伤势。
“调解”的邻里走上前,说夫妻过日子哪能没有矛盾,你男人都是一时气上头而已,过两天都会好的。
喻子期从未见过颜予用那么大的声量和人说话。
“矛盾?上头?这叫家暴啊!你们以为自己当了和事佬就是好人吗?痛不在我们身上当然可以轻易说过两天会好这种话了,那她呢?她就应该一次次承受痛苦吗?孩子哭着问我妈妈会不会死掉,这些话难道也是听不见的吗?!”
说到句末,音色染上无法抑制的哭腔。
对方回答不了这些问题,悻悻退开。
颜予紧抿双唇,小喘着气,过了几秒,似乎平复是徒劳,她独自背过身。
女人鼻青脸肿,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这时走过去揽住了颜予,哑着仍有血痰的嗓子讲一口别扭普通话:“妹妹别伤心。”
自己疼得说不出话,却来开口安慰她。
颜予颤着眼,闭上。
喻子期只能看见背影。
埋在乡妇臂弯间的背影,起起伏伏,伴着抽噎,哭得很压抑。
这是他第一次恨世上没有彻底的感同身受。
颜予小跑过公路,想赶在流光熄灭之前。
有人已经在天台边沿等候她,他屈膝半蹲着,和她仰望的视线交缠,然而谁也没说话,想必是焰火低语着向风告别,叫人不忍心打扰这一份缠绵。
喻子期原以为自己有满腹要倾吐的东西。
当下,都不那么重要了。
她眼眸里残存了不久之前的洇红未散,无尽夜色揉进去,不可见底的深拟化成一种邀他拥抱的牵引。
焰火总会有时限,因而映在她瞳孔中的光晕也会熄,喻子期想,他多了一项长久的、不可不做的事情。
他要她未来能拥有一些光亮是不灭的。
彻底燃尽之后,喻子期从房沿后边架住的木梯下来,绕到马路边,迎接他的是颜予极稀罕的不克制,飞扑似的扎进他怀里。
他俯身,隔着厚重衣物摸索出纤细腰肢的位置,双臂一环将人兜了起来。
喻子期笑得宠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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