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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人在原地徒劳骂:“死兔崽子!”
裘榆听见了,转弯进楼道前再喊一句:“晚点儿我来你这里提鸡崽你别不给,抵我裤子的钱。”
旁边烧烤摊老板娘在收拾东西,准备傍晚开门迎客,围观了全程,帮嘴,好气好笑:“裘盛世他家这个儿,老娘哪天硬是抓他来拿针把嘴皮子缝了。”
“你惹他了?”
“他惹我!上个星期我新烫的这个头发,这个卷儿,这么时尚的卷儿,他给我说像拖把!”
“你手上的这把?”
“啊,气得我想给他一拖把。”
两厢端详比较,刘姨中肯点评:“你别说,真的是,这个娃儿眼睛更毒。”
拖把头失语,转身往屋里走。
“你干啥去,莫气,我逗你玩的嘛。”
“拿针!”
裘榆一步两梯爬到三楼,用力敲门。
门内窸窸窣窣摸索一阵,亮耳的拖鞋声响起来,裘禧拉开门:“求求您,下次自己带钥匙好吗。”
“好的。”
裘榆风风火火从裘禧身边掠过,她纵了纵鼻子。
“哥,为什么身上一股骚味?”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道缝,裘榆把牛仔裤丢出来。
“帮我洗一下。”
裘禧半躺回沙发上,跟被抽了骨头一样,恹恹的:“不是吧,我看起来没事做吗?”
“五块。”
类似的交易是常态,裘榆没等裘禧继续发言,嘭地一下关了卫生间的门。
裘禧瞪眼,瞪这万恶的资本家作派。
但俗人信奉俗话,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她用木杆把地上的裤子挑起来放去阳台的塑料盆里,烧出半壶热水灌进去,加倒一瓶盖的洗衣粉。
杆子一扔,搓了搓手回去客厅。等她把一切慢吞吞地做完,裘榆已经换了身清爽衣物,顶着一头湿发从卫生间里出来。
裘禧盯着电视:“饭菜端去厨房了,纱罩下面。”
“不想吃。”裘榆坐她旁边去,问,“袁茶她哥要给你们补课?”
“啊。”
“谁牵的线?”
“那肯定是妈妈啊。人家兄妹俩随时可以一对一教学,加我一个外人进去还不明显吗?”
“妈也叫我去了?”
“怎么可能,她才懒得和你找架吵。”
“但袁茶今天让我也加进去。”
裘禧弹起来:“你啥时候和她这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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