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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说他习惯早做准备,多练一些,希望一年后的考场上没有把握的题能尽量少。
要说袁木,是裘禧接触过的,最体面,最可靠的异性。听说小茶家的大部分家务都由她哥哥包揽,她哥哥讲课时也十分耐心从容,说五分钟帮她们解决这个知识点,就真的可以掐分掐秒完成任务。
裘禧偷偷问袁茶她哥哥是不是在家演练过,袁茶笑她脑子是不是热得宕机。
那袁木哥的形象又高一截,他井井有条地安排自己的生活,也游刃有余地为别人的生活负责。不像她的同龄男生无知无分寸和不安分,也没有父辈的老成世俗和好为人师,当然,也丝毫不见和她哥一样一身懒劲。
袁木哥似乎是个完美的舵手,十分清楚自己的航向,并强势掌握着。想要的东西提前一年就开始争取,不想要的还会考虑别人要不要。
比如他今天在解放路接到宣传册,立即说抱歉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不过也认认真真通读一遍,貌似想起旁边这家也有男丁,于是说,诶,可以拿回去给你哥看看。
裘榆的按键声很密集,音量正一格一格增大。
裘禧忍不住建议:“哥,一直按住它,加得更快。”
裘榆充耳不闻,继续一下一下地浪费力气。
怎么就不声不响补课一星期了。
“你每天是什么时间去的,我怎么不知道。”裘榆问。
“八点到十点,你十二点起床当然不知道。”
裘禧翘起二郎腿,瞎得瑟,被裘榆一掌拍掉了。
吃过晚饭,袁木回到房间看书。他的手伤迟迟不好,洗碗多是袁茶。其实看的也不是正儿八经教科书,只是抽出一本杂志来打发时间,消磨困意。
袁木靠在床头,窗户大开,时有徐徐的风灌过来,无比惬意。只是慢慢地有石头混进来,一颗砸在鞋边,他没有搭理,接着一颗砸到衣柜,他也熟视无睹,最后一颗跳到床上,他将书用力一合,下了床。
裘榆立在自家阳台上,算准了袁木现身的时机,正得意地朝他笑。
欠欠的,到底是没被他揍过。
干嘛?
袁木用口型问,表情凶狠。
裘榆的手指往上戳了戳,又张开手掌比了个五。
不去。
袁木关上了窗。
吃了个闭窗羹,裘榆也不恼,转身看了看家里的挂钟,慢慢悠悠换上鞋出门,往天台走去。
这栋楼的天台的门锁被裘榆砸了,他紧接着又出钱重新换了一个,所以整片只有他拥有钥匙。哦,还有袁木。
他倚在门边等了五分钟,听见袁木的脚步声渐近。
裘榆下了一层楼去遇他,故作茫然:“啊?不是说不来吗?”
袁木把手心攥着的三颗小石子往他衣领里塞:“特地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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