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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益清坐在沙发上,要站起来,最终没有。
“哦、哦——”
又来,又是这样。许益清自从医院回来后,在他面前总欲言又止。
“裘榆,你和我们一起去嘛。”
许益清要封红包给袁木,作补课的辛苦费。成年人间的交往,肯定要拉扯一番,方琼请他们今天去家里吃晚饭。
“我就算了。”裘榆还站在阳台上,袁木的房间迟迟不现人。
“裘榆。”许益清再次以那种郑而重之,却余音不稳的语气叫他名字。
“怎么了。”裘榆祈求她别再说一个人在家无聊就看电视这类的鬼话。
“我前段时间逛街,给你买了一件卫衣。好久没给你买衣服,不知道码合不合适,我刚才放你房间了,你一会儿试试好不好?”
哦,是这个事。
裘榆说:“好。”
好像又添了新的事,许益清继续说:“我希望你和禧妹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我不苛求——我就希望你们开心一点。”
袁木终于推门进到房间,他抻了抻左臂,在床边躺下了。
她还是不提从前。
不知道严莉能在妈妈们的心中活多久。
花插水里维持不过一周,窗台的金桂好像要萎了。
其实今天晚上很想去他家吃饭,与他挨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等菜,开饭前做先锋占他旁边的位,咬耳朵告诉他可口确实比百事好喝。
“妈,我有点想去一中读高三。”
裘榆的指腹磨出些许汗,在夏末初秋的风里很快干了。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些评论讲得真的好好啊,谢谢。
两棵
18 18 好梦
一天是一生的缩影,深夜是临死,清晨是重生,无数个沉睡的夜晚不就是无数次死亡演习。不清楚死亡会如何,但演习偶尔馈赠好梦。
雾蓝色,氛围很难言,他叫自己不要醒。
怀里的闹钟锲而不舍,床上的袁木把自己蜷得更小,泄了口气,还是睁开眼睛。上学的日子,天没敞开亮,郁郁的。
他们乘的公交还有一程是终点站,袁木擅自松开紧扣的十指,告别之后起身离座,不知道独留在梦里的那个裘榆会怪他还是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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