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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就那么一个,那么一点地方,他们慢悠悠往回走也没把人跟丢。裘盛世的手不在那个女人腰上了,只是并肩走,走进一家宾馆,挂着“合欢”的灯牌。
这处光源充足,裘榆举起一直捏在掌心的手机,摁开了摄像头。摁开了,他的眼睛却不看手机屏幕,也不看宾馆。
路灯为什么千篇一律是澄黄。
街上竖满了假太阳。
“还有车吗?”
“有啊。”裘榆抬手去摸袁木脸,指腹磨边上那处泛红的蚊子包,鼓成扁平的一片,“最后一班在九点。痒不痒?”
“痒。”
两个人在站牌下等车,袁木向他靠近了些。
“舔一舔,可以止。”
裘榆真的两手轻捧他的下巴,低头含住,舌头转了一圈,又伸齿去咬,离开时轻轻嘬了一口。
“还痒吗?”
“好像好了。”
班车在九点前到达,人只有零星几个。不是同一辆车,他们坐去同一个位置。
“不是这一个。”
裘榆的声音掩在发动机下,但他的头倒在袁木肩上,昏昏欲睡的样子。离耳朵很近,他只说给他一个人听,所以他听得很清晰。
“裘禧在沙发上捡到黄色头发,我在裘盛世的衣领里捡到的也是黄色。但刚才那个女人是规规矩矩的黑发,对不对?”
裘榆笑了笑:“真的是。操他祖宗。”
“回去怎么说。”袁木此时的声音低沉,声线居然和他很相似。
裘榆:“说什么。”
袁木:“说我们今天看到的。”
裘榆:“我不知道。我还正想问你呢。”
袁木:“今天先睡个好觉。天亮了再说吧。”
他迷信白昼予人清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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