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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池觉得这梦处处透着奇怪,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却见闵行远忽的原地不见了。
他再转头,看见闵行远在他的身后,脸上有哀意,“我知道,我明白师尊的意思了。”
孟云池张口:“不是——”
他话未出口,却见对方忽然被按在地上,奉溪手里执着一把剑,笑着对他道:“这一双眼睛漂亮的很,不如剜下来练作一对玉,佩戴在你身上,一定好看得紧。”
不……
奉溪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孟云池听到有惨叫声响起。
不要……
“师尊。”
孟云池蓦地回神,却见哪有什么奉溪,闵行远依然站在花海里,面色关切:“师尊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过来。”孟云池对他伸出手。
闵行远望着他,只笑着,却并不过去。
孟云池加重声音,呼吸急促起来:“你过——”
刀剑破开血肉的声音让他的话卡在喉咙里。
闵行远低头看了看,只见一把重剑径直穿过他的胸口,从后背没入,从前胸破出,“师尊……”闵行远踉跄两步:“我好像……过不去了……”
他听见漫天讨伐声,刀剑碰撞声,他们口中在替□□道,手下却干着连天道都容不下的事。闵行远在尸山血海里跌倒,那把重剑将他钉在地上,有人将他的龙筋一根根挑断,将他的龙骨一根根剔出,他看见闵行远满身是血,还在颤巍巍对他伸出手,“师尊……孩子……”
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孟云池再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蓦地睁眼,只看见暗夜里床幔旁,那从地下渗出来的地鬼正躬身靠在床边,张大了一张贪婪的嘴,妄想趁他被梦魇困住的时候反噬。
铺天盖地的神识冲击带着无法估量的信息席卷而来,孟云池喉中沉压出一阵声音,犹如龙吟虎啸,他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妖化,一双金色竖瞳盯紧了地鬼,“养不熟的狗,果然没有什么存在价值……”
这些从息门里爬出来的腌臜贪婪之物,除了恶便是极恶,怎么可能会被驯服呢……
他翻身而起,捏住地鬼的喉咙将其掼在地上,“今天便要让你的贪婪付出代价。”
这沉渊里爬出来的极恶之物,杀不死,除不尽,只要有人心存恶意,这种寄存之物便永远不会消失。
他召出同尘剑,朝地鬼狠狠劈下,从同尘里尖啸着涌出无数不成形的秽物,风卷一般将地上的地鬼拉进里面,互相啃食吞咬,几乎不成人形,却谁都没有停下,传出来的嚎叫让人头皮发麻。
互相消磨,却无法消磨殆尽,只要同尘剑不毁,他们就被困在里面,永世无法得到解脱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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