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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早已死去, 此时被强行复活, 肢体难以协调,没走几步便被自己绊了一下,侧身倒下溅湿了半边身子,不再动弹。
琅月倚在床边翘着唇角听那边的动静,过了许久才慢悠悠过去将人掐腰扶肩提起来:“你想去哪儿?嗯?你刚醒不久, 怎么能这么快下床呢。”
“这是哪里?”火颂的声音很低哑,没有半分死后重逢的喜悦。
“我为你建造的石室,”琅月慢条斯理的剥下他身上的湿衣:“为了保存你的身体。”
“保存身体……”火颂喃喃:“过去多久了。”
“应该是很久了。”琅月指尖漫出黑火,将从火颂身上褪下来的里衣烧成了灰烬,给他换上了另一件干衣。
无言一阵,琅月凑近些许,鼻尖几乎贴着火颂的鼻尖,浅浅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还有什么问题么?比如……为什么我没有死……又或者,我是怎么将你复活的?”
火颂不躲不闪,神情淡淡:“没有了,”他反问道:“你想要我问什么。”
琅月脸上一闪而过一丝异色,半响笑道:“也好,倒替我省去些解释。”
火颂闭着眼睛,显然对他所谓的“解释”没什么兴趣。
“这里太冷了,”琅月打了个响指,周围场景顿时变幻,“还是人界外面舒适些。”窗外人间三月,草长莺飞,鸟语花香。
但却依然有股冷意萦绕在两人之间。
有阳光透过窗棂间的缝隙照进来,将一缕投在火颂手背上,他神色动了动,靠在窗台上:“春分?”
“是,”琅月踢了鞋爬上榻去,靠在他身后,“昨夜才刚下过一场小雨。”
火颂不动,橘黄色的暖阳将他的红发交织拢上一层温柔的色调,伏在窗台上的人被时间磨去了所有棱角,将所有的痂伤都掩埋在岁月的长河里,不再像当初年轻那般满腔坦率无掩的冲动与直白,无所顾忌的将自己的所有情感都一一剖开了堆在所爱之人面前,翘首以待对方如何回应。
他似乎理所当然的变了许多,就这么坐着不动,沉静中透着股难以言喻的苍白。长达万年的时间消磨可以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琅月摸了摸那一头漂亮至极的红发,用手指卷起一绺,细细把玩:“你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么?”
“不知道。”
“万年前我便开始追循你的踪迹了。”
“是么,”火颂想起万年前怀里只剩下半截身体的重量,那种蓦然间天地塌陷的感觉,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抽动几下,“那你应是找不到我的。”
琅月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绵软的回应,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脊背,“主上将你藏起来,所以我找了你足有万年之久啊。”
“彼时你的目的既已达到,又何必回头来寻我这个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废人。”
琅月的眼睛眯了眯,将头埋在他背上,汲取着这人身上的味道:“因为……我后来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你了。”
“呵……”火颂笑了一声,又轻又快,快得琅月险些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你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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