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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人味。

人的呼吸、新陈代谢、乃至每一个不起眼的生命活动，都会伴随着气味的产生。一个人、几个人的味道还不显眼，但是大量的人密集在一起，产生的味道是很恐怖的。

不仅是味道，眼前的景象也让艾樊良皱起了眉头。

前世他所见的所有城中村乃至贫民窟，都比眼前要来得得体。

密密麻麻地全是小楼房，光都透不进来，人和鸽子似的穿梭笼中。楼房之间几乎没有路，本就难行，其上还全是各种垃圾和污水，还有数不清摊位摆在地上，一茬接一茬的，但连贩卖的东西是什么他都看不清楚。

四人整齐地都沉默了，在鸽子笼间穿行，先是艰难地前往了东区，找了好久才找到暂时属于他们的C31。

外面环境那么差，艾樊良对屋里的环境也是一点期望都没有，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惊了。

家徒四壁不可怕，可怕的是四壁还特么透风。房间里遍地都是上一任住户留下的垃圾，像是有段时日没人来了，这些垃圾发酵出不得了的味道。

庄羽笙捏着鼻子出来了：“我觉得这是生化武器！”

岑如华一个姑娘家也熏得不轻，拿手在面前拼命扇着风：“真的，X城的暂住点，是我碰到过最差的。还好还有隔间，这C31正好我们四个。”

三个男人商量着把靠门有窗户的隔间给岑如华，她难得的没拒绝这份偏袒：“谢兄弟们大恩大德，让我靠里闷着我可能会死。”

岑如华占了便宜也不闲着，出来喘了口气就又扎进去帮三个糙汉收拾屋子。

呃……是两个糙汉，她发现庄羽笙收拾卫生比她还在行。

等到把屋子收拾到勉强能落脚，天都黑了。互相打了个招呼，四人各自回屋休息。

都简陋成这样了，屋子里也就只有一张床、一盏不太亮的灯。

凑着晦暗的灯光，艾樊良刚躺下打算睡觉，突然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思绪。作者说：　　跋涉了一天，艾樊良已经困得不行了，挣扎着从床上跳起来去开了门。

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缩手缩脚地站着。

艾樊良有些无奈：“有什么事吗？”

柏武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很拘谨，他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我可以进去说吗？”

殊不知这个语气在艾樊良听起来是要多怪有多怪，他侧身给柏武让了路：“进来吧。”

隔间本来就小，两个男人坐在一起，显得空间更加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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