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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突然转变的温暖，虽然他不知道妈咪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但还是配合的重重点头。

“嗯嗯。”

“好，”温暖欣慰的揉了揉他粉嫩的小脸蛋，看着他紫葡萄般的双眼，认真的问道：“夭夭，妈咪问你。如果妈咪和你的小雨妈咪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更想跟谁在一起生活？”

温暖的问题问完，夭夭亮晶晶的双眸明显暗了下去。

这几天与季小雨的相处，夭夭已经渐渐接受了季小雨的悔改。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心里还是希望能够和自己的“亲生”妈咪在一起。

“妈咪，夭夭都想跟你们在一起……”

夭夭怯怯地抬头，心底害怕让温暖失望，但还是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温暖心疼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让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做出这样的选择确实过于残忍。

“妈咪知道……”她愧疚地抚摸着夭夭的后背，安慰着他受伤的心灵。

双眼望着窗外，喃喃地说道：“妈咪也想让你像以前一样，同时接受着妈咪和姑姑的疼爱……”

她将属于自己的那个“妈咪”该口成了姑姑。

如果一切能够回到从前，她心甘情愿变回那个疼爱小侄子的姑姑。只是……

一想到刚才季小雨的行为，她心里就隐隐不安。不管季小雨是不是假装悔改，她都不能再那夭夭的生命健康冒险。

她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她必须要变得残忍起来。

“夭夭，你听妈咪说。”

她捧着夭夭的小脸蛋，无比严肃对他说道：“妈咪知道你还小，如果可以妈咪希望你永远生活在童话世界中，过着无忧无虑没有险恶和危险的生活。但是……”

她眼底闪过一抹痛苦，残忍的告诉一个三岁的孩子现实社会的险恶和黑暗。

“但是，这个社会是危险的，为了能够更好的生存你必须要做出痛苦的选择。明白吗？”

“嗯……”

夭夭纯真明亮的眼眸困惑地抬头看着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本应该享受宠溺疼爱的孩童时光，却承受着他这个年轻不应该承受的问题。懂事的模样，让温暖心疼地直流眼泪。

“夭夭，是妈咪害了你……”

她将夭夭紧紧搂在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无声痛哭的模样。

如果她当初没有擅自揽过照顾夭夭的责任，自认为是对夭夭好，一直逾越“姑姑”的责任与季小雨争相表现“母爱”。或许就不会激怒季小雨，也就不会造成后来和现在的结果。

或许季小雨虐待夭夭，就是因为自己所谓的善意行为，导致她将怒气发泄到了可怜孩子身上。

如果不是她，夭夭本可以幸福快乐的成长，季小雨也会成为温柔慈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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