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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爸一会儿会不会......”
“他也得有力气。”这是凌家的教育儿子的老传统,做错事情就要跪在书房背书,历史由来已久,这种习俗说实话,“还挺幼稚。”
连庄语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尧尧,你是不是又跟云译之间闹不愉快了?”庄语问道。
“没,妈你别多想。”凌尧敷衍了一句,还不等庄语再问,他就将手里的饭放下了,“我吃饱了,先回房。”
她张张嘴巴,叹了口气,“好,早些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嗯。”
看着凌尧走上楼的背景,又是一声叹息,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和顾云译才能回到上学那会儿的友谊,那会儿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双方父母总是调侃,要是尧尧或者云译是女孩子,将来一定要结为亲家。虽然可惜没有结为亲家的机会,但也总想着,谁家有一对姐妹,介绍给两个人,也能算亲上加亲了。
哪知道,这话说了没几年,二人就不知道为什么分崩离析了,顾云译出国读了书,没过一年,凌尧也出国了,只是两人偏要选择对角线,恨不得天南海北老死不相往来。
凌尧小心将门关上,独留下自己之后,才有时间,回想发生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凌尧喝着甜牛奶,略微忐忑地坐在顾云译身边的沙发上,晃晃趴在他的脚边摇头晃脑,想要再来一瓶牛奶。
“晃晃坐下!你 已经喝过一瓶了,不能再喝了。”凌尧对着晃晃发号施令,晃晃双眼冒光地看着他手里的牛奶, 还是听话又委屈地坐在了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咽地声音。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一起坐着了,突然这样竟然会有一丝尴尬。
“那个。”“那个。”两个人几乎是一同开了口。
顾云译笑了,“你说。”
“画......”凌尧眼神飘忽,假装没注意到顾云译紧盯着自己的目光,他向来如此,别人若是强势威胁,他便绝不服输整个头破血流才行,可若是别人客客气气,他自然地退让几分。
“在地下室放着,我带你去拿。”顾云译竟然没有为难自己,也没有问自己要钱?凌尧倒是有些惊讶。
“好。”
凌尧跟着顾云译走到了楼下的储藏室,黑乎乎的一片,走廊的灯离得远一些,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切,凌尧下意识地往顾云译旁边靠近,语气有些不安,“你怎么不开灯?”
“这个房间太久没来,灯坏了一直没修。”顾云译解释道,他察觉到了凌尧的紧张,他知道凌尧从小就有夜盲症,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见,说道,“你牵着我就没事了,我带你往前走。”
凌尧在犹豫,手微微抬起,握紧又松开,还是没去抓住顾云译,虽然他看不见一切,但顾云译却能将一切看得清,他挪上前,一把握住了凌尧的手。
那声音在耳边温柔地说道,“别怕,我在呢。”
心中一阵暖流涌现。
暖流个鬼。
凌尧刚刚也是紧张过头了,没去想什么,可顾云译握住了他的手的时候,心中也跟着镇定住了。
越琢磨越不对,灯坏了没修,为什么还非要带着自己下来,难道顾云译不知道自己有夜盲症吗?他感受着顾云译手心的温度,显然,顾云译知道,非常清楚。
凌尧的另一只手摸索着墙上,找到了开关。
“啪”,一声,灯光被打开了,一瞬间的光亮刺入眼睛,顾云译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
“啪”,一巴掌,脸上是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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