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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夜玄拒绝了凌云宗给他安排的侍童,依然一个人住在偏僻的别苑。他的别苑少有人来,就披了件中衣坐在院中树荫下,见到林云飞,连忙将外衣穿好,起身行礼。
“不打紧。”林云飞扶住了他,俩人在廊下叙旧,“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夜玄嘴角勉强勾出一个弧度来,戒魔的伤非一般人所能忍受,为了不让人担心,他也只能牵强着笑一下了。
林云飞见状连忙从袖中将蒲苏给他的御灵珠拿了出来,那是一块纯透明的灵石,在阳光下晶莹璀璨,灵光闪闪,穿着透明的络子,和透明的灵石浑然一体。夜玄知道那是价值不菲的鲛须编织的,林师兄向来不喜欢这种昂贵的矫饰,看着倒像某个人的风格。
他刚要推拒,林云飞将灵石放进他手里,“他就这么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什么脾气?”
林云飞捕捉到夜玄话语中隐约的郁郁之情,料想如外人所说,蒲苏大概经常欺负他。
“小时候他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还挺伶俐可爱的。”林云飞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这么形容蒲苏,他知道夜玄定然不会相信,但无奈的是这是他真实的感觉。
夜玄忽然想起他在医馆时看到的一幕……
“你别看他金尊玉贵的,其实他小时候没什么朋友,见谁都爱跟在人家屁股后头。”林云飞的思绪被拉回到很久以前。
蒲苏也辇过他,他去哪蒲苏就跟到哪,其实那时候还挺喜欢带着他玩的,蒲苏比他小一两岁,谷慕千又比蒲苏小一两岁,年龄都很相近,三个人和宗中的弟子们总是玩闹在一处,林云飞面上不觉浮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还未来得及绽开,就兀自凋零了,竟显出有几分黯然来。
“九岁的那年,他母亲去世了,他跟蒲宗主到现在关系都不太好,可能因为那时候蒲宗主整天蒙埋头研究灵力,对他们缺少关怀。他母亲是个普通人,生了他之后体弱多病,吃什么灵丹妙药都不管用。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凉透了。从那时候起他就开始变得拧巴,骄纵任性,爱发脾气,我们一般都不放在心上,反倒惯得他如今这般顽劣,你就多包涵吧。”
对着夜玄说蒲苏顽劣多少有点袒护的嫌疑,毕竟将别人生母的遗物当面摔碎这件事,说别有居心也不为过。
夜玄和蒲苏都是母亲早逝,林云飞想俩人多少还是有些共通点的,若能相互了解,日后相处便少了很多麻烦。
林云飞既然这么说了,夜玄也不好拂了师兄的面子,只得收下了。
“师兄这次要在宗中待多久?”夜玄问道。
林云飞知道他跟自己一样,很想到外面捉妖驱魔,总是对他的行程特别上心,“还有一队弟子迟迟未回,安顿完禁地那边,要出去接应一下。”
他们长时间在外,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信号烟用完了,临时有其他妖族动向了,影响汇合也是常事,有时候一耽误就是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林云飞只得先带着一队弟子回来了,打算再亲自跑一趟。夜玄对金光堂的事情已经很熟悉,闻言点头称是。
“你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伤。对了,慕千让我给你带了这个说是对你的伤有用。”林云飞从袖袋中摸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的“神思草”有定神的功效,“过几日慕千在常潞园办了骑射会,你也别总在别苑待着,出来透透气对你的伤有好处。”
夜玄应是,送走了林云飞,独自回到院中,将御灵珠和锦囊放在木几上。
除了母亲的玉玦,他从未收过什么礼物,看着这两个物件心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犹记得这锦囊格外眼熟,细想之下,蒲苏有一个,林师兄也有一个,他遂将锦囊别在腰带上。
又看了看那个晶莹无暇的御灵珠,那络子的形制确是有些年头了,兀自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味,阳光照的光芒流转,映的夜玄蓝灰色的眸中粼光微闪,他看了很久,最后将御灵珠塞进了怀中。
蒲苏在别苑闷了这些天实在无趣,夏至过后天气越发闷热,于是他打包了浴袍和沐浴的香料,准备去冷泉泡一泡。
隗骨这些天一直在榻前伺候,生生熬成了熊猫眼,走着路眼皮一搭,恨不得就地眯过去,蒲苏心中不忍,再三强调让他好好休息后,悠哉悠哉的去了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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