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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参观完藏物馆,蒲苏终于长出一口气。
谷慕千又留他们吃晚饭,说到吃的,蒲苏总算来了兴致。
谷慕千的厨子不一般,凡六合之内的芝草仙药、仙禽灵兽,没有他一锅炖不下的!
实在不行就两锅……
几人吃着东西,氛围一时松快不少,夜玄虽然依旧端着,但还是明显感觉到他情绪平和。
林云飞和夜玄同岁,比较聊得来,听林云飞说起云游之时猎魔驱妖的趣事兴味盎然,蒲苏则时不时插几句嘴,对他的英勇事迹表示一下不以为然。谷慕千正值贪玩的年纪,对什么都感兴趣,精力旺盛,众人陪聊到深夜方散。
蒲苏撑的要扶墙了,早知道谷慕千这儿伙食这么好,早该多来串几趟门儿。
林云飞路口作别道,“早点回去歇着吧。”临霄峰离谷慕千住处不算远,跟门客的别苑方向相反,便拱手离去了。
突然剩下蒲苏和夜玄两人,先前四人时还不觉得,人多话头也多,不至于冷场,如今俩人大眼对小眼,竟一时无话。
山路上的长明灯散发着幽幽的微光,蒲苏在前面走着,搜畅刮肚的想要说点什么打破这该死的静默。
“其实那个小玉瓶……”
他想解释一下那药其实没过期,虽然也不指望夜玄能相信。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蒲苏生怕夜玄记恨在心,趁机揍他一顿,连忙扭过头,却见他在不远处正定定的站着,闭着眼睛,身体竟在微微颤抖。
看到这似曾相识的反应,蒲苏猛然想起今天是朔夜,再看天上黑夜寂寂不见星辰,他最近都很少感觉到体内的浊气了,是以忘了今夜正是浊气作乱之时。
夜玄身上冷汗直下,仿佛有人在他胸前的伤痕上撕扯,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脆弱的像玻璃体,这要摔下去还不碎了。
蒲苏一脸惊慌的扑过去,夜玄闷咳一声,直道:“你别碰……”
话没说完,头一偏,靠在蒲苏肩膀上,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一股灼热的气息在蒲苏脖颈间忽隐忽现,只见夜玄不住的揪扯着胸前的衣服。
不一会儿白衣下竟透出血痕来,将前襟都染成了红色。
特么,这是怎么回事儿……
蒲苏在心底怒吼一声,御起一道灵气,三步并两步,宛若一缕疾风穿林而过。
邢伯睡意恍然的打开门,见到来人,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忙活了大约一个时辰,才好容易止了血。
邢伯犹疑了半天,忽然开口问道:“蒲公子可知夜公子是受什么刺激了?”
蒲苏回想了一下,白天虽闹了点别扭,应该算不上什么刺激吧。
邢伯看蒲苏神情,道:“此伤最忌心神动荡,愈合的伤口由内向外裂开,麻烦啊……”
蒲苏见他眉头深锁,还没来得及细问伤情,就被交代在这里看顾伤员,邢伯披着外衣匆匆没入窗外浓浓的夜色中。
夜玄犹在梦魇,人躺在竹榻上,却挥着手乱往身上抓挠。蒲苏坐在床边,不停的制止,以防他把缠好的绷带抓开。
看他沉沉的闭着眼,浓眉间堆着忧愁,高鼻上出了一层薄汗,不说话的时候外表透出一份淡然疏离的气质,纵使在衣着光鲜的门客中,这份淡雅绝俗的气质也会不自觉的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倒显得旁人凡服琐饰,俗不可耐。
也许越是这种外表平静淡漠之人,情绪向内,看似喜怒不惊,心底越是波澜壮阔吧。
蒲苏无从猜测是什么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他不安的情绪又是什么把他困在梦魇。
一夜将尽,天边微微泛起一丝清明,安静下来的夜玄,突然躁动起来,蒲苏的手也被他用力的推开了。
“夜玄。”蒲苏越是用力压制他,他越是反抗的厉害,嘴里不住低语着什么,冷汗将额前的头发都濡湿了。
“……夜玄,快醒醒。”蒲苏勉强将他手臂摁在榻上,只见夜玄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做个一个十分可怕的梦,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极度的恐惧。
“没事了,醒了就没事了。”蒲苏长叹一口气,手还将夜玄的胳膊在枕头两侧摁着,以防他又闹什么幺蛾子。
转瞬之间,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飘回到夜玄的眸子,蒲苏知道他是彻底醒了。
此时房门一响,只听邢伯急道:“蒲公子,你怎么能骑在病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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