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复赛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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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复赛1

“仅仅会用术法是不够的,还要有能甄别真假诡异事件的法眼。第二轮复赛,就是在村子里外寻找真正诡异之物,将其带回。时间,今晚到后天凌晨五点。”

晚饭过后,主办方宣布复赛规则。

参赛者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原地思索,有的悄然离开。

不消片刻,食堂空了大半。

没有人顾忌自己纤细敏感的心思,就连一直被自己当枪使的吴迪也像突然打通任督二脉,离他远远的。

锦云只觉眼前一黑,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一双眼睛哭的红彤彤的,他追上盛景笠,瞧了眼黄疏寒,怯生生求道:“盛队~你能帮我劝劝我师父吗?队里那么缺人,我们一起合作那么久,默契十足,一时半会换人,会影响工作进度。”

只要能留下来,他有的是办法继续拖,拖到师父自己放弃。

“你哪来的脸觉得我会帮你说话?”盛景笠定定看着在自己面前装委屈诉苦的人,“你背后在队里说些似是而非,引导别人误会我和景晨轩的关系,真当我不知道?”

锦云脸色一变,“我没误导,我只是吐槽景晨轩电话一来,无论你在干什么,都会急匆匆赶过去。”

他搓着手指一通解释,边说眼眶再次湿润,泪盈于睫泫然欲泣,好生可怜委屈。

这似乎成了他的专属技能,偶尔遇到棘手的事只需红着眼委屈的要哭不哭又倔强憋着的模样,最能激发男人强烈的保护欲。

盛景笠不为所动,神情冷漠,黄疏寒更是冷嗤一声。

锦云愣了愣,他记起盛景笠对自己免疫,对方眼里总是显而易见的讥讽。他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口不择言道:“你要是对景晨轩没意思,会做那么让人误会的事?”他脸红脖子粗,却不似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羞愧,倒像是恨极了盛景笠袖手旁观。

“总共没几次的事,被你说的好像真有什么一样。”盛景笠转身欲走。

锦云勐然回过神,慌慌张张的道歉。

盛景笠一眼看穿锦云神色间止不住的委屈和怨恨,不给他再阻拦的机会,直接离开。

假装自己空气的黄疏寒连忙跟上。

“需要我帮助吗?”

清脆的女声自身后响起,锦云转身,就见一名穿着洛丽塔风格的少女正笑意盈盈望着自己。他心下一动,面上却急切道:“需要!”

……

几乎所有人皆是认为,有良副会那样的大师在,村内不会有鬼物胆敢放肆,且听村里人说山里有个土坡上孤魂野鬼特别多的,很多人都在那里见过孤魂的。

去哪不用多想。

景晨轩只想浑水摸鱼,不调查,也不随波逐流,他慢慢悠悠朝人流的反方向——村里走去。

陌生人进村,鸡鸣狗叫。

不知是不是举办方刻意叮嘱,不少村民坐在院落,望向景晨轩的眼神好奇,表情欲言又止。见景晨轩什么都不问径直走过,又带着失落。

啧,这里的村民不去演戏,真是可惜。

景晨轩摇摇头。

这边的房子大部分带院落,院里平房和二层甚至三层小洋楼。

逛着逛着,景晨轩走出村落,来到靠近公路的田野小道上。

炎炎夏日的七点,天空只是有些昏暗。

眺望远处,一片绿油油碧绿茎叶满地蔓延,层层瓜叶下藏着一个个皮球大的西瓜。

吃上一个,从口到胃,从胃到身,解渴又清爽。

眼泪不由从嘴角滑落。

景晨轩找到看顾瓜田村民临时休息搭建的瓜棚,朗声道:“请问有人在吗?”

一名中年妇人走出来,面上警惕,“有什么事?”

景晨轩也不废话,“买西瓜,支持v信或某宝吗?”

女人点头,“你自己挑还是我帮你?”

“你挑吧,顺便切开。”

女人随手一一抱起就近的几个西瓜,曲手指弹了弹,直到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切掉瓜蒂,又擦干净刀,只轻轻一切。

”哧啦!”一声。

清脆的瓜皮自动裂开,露出红色瓜瓤,内里嵌着一颗颗乌黑的西瓜籽,汁水流淌,清香扑鼻。

景晨轩迫不及待拿了一片,一口咬下,汁多如泉,味甜如蜜,滋润喉咙,流入心田,回味无穷。

全身一阵清凉,心情舒爽。

半个西瓜下肚,景晨轩摸了摸吃的鼓起的肚皮,拎着剩下的半个晃悠着往回走。

不料,半路杀出个拦路虎。

元娣远远就看到这人和那女人交流,头脑发热拦住人,急忙把心中所想问出:“大师可是看出那女人是什么变得?”

“她是人。”

“这不可能!她这种没有人性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人!”元娣看着景晨轩,嘀咕道:“这么年轻,果然让人信不过。”

景晨轩瞥了她一眼,只道:“那人是心理有疾。倒是你,周身戾气太重,放宽心态,多念念楞严咒,清除杂念净化心灵。楞严咒网上能查到,或者你去找那群和尚。”

“我看你才有问题!”元娣瞠目龇牙地瞪着景晨轩,“招摇撞骗!”

自她外嫁,一大家子大头支出靠卖西瓜和弟弟在外打工赚的钱,日常靠她妈那点微薄的退休金。

她妈去年下雪天不小心摔断了腿躺在床上,按说弟媳应该细心照顾。

可那女人不闻不问,只做饭做农活。

她几次回家,看到都是蓬头垢面的妈妈,打电话怒骂弟弟,质问弟媳,依旧无用。

性格内向,没有朋友。

亲近之人但凡病重,浑身发抖怕得要死。

这样没人性的东西,不可能是人。

“她应该是被东西附身了。”李思拍拍胸脯,“这事交给我大师兄,他可厉害了!”

元娣激动的上前握住李思,“闺女,虽然你穿着奇奇怪怪,但你心地是真好。一点不像刚才那个小伙子!”

切,一个土老帽。

李思心中不屑,面上笑道:“婶子客气了。”

女人力道不轻,刮得她手背生疼。

她抽了抽手,没抽动。

元娣发现李思的动作松了手,见到那双白皙细腻的手背泛着红,搓着粗糙干裂的手,尴尬道:“闺女,你手嫩的真像块豆腐。”

没人不喜欢被夸。

李思怒火降下,她拉着满脸不赞同的弓松,带着贺来和锦云向瓜棚走去……

“元家那闺女又在说她弟媳不是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牛鬼蛇神。”

大树下坐着五六个上了年纪的男女,说话的是其中一个。

吴玉娣一手磕着瓜子一手摇着蒲扇,“就像我家那个外出工作的闺女,一场噩梦便总是疑神疑鬼,认为她上司对她心怀不轨。”

“我带她去精神病院看病,这不,她最近没在打电话了。”吴玉娣洋洋自得,“亏得是名牌大学毕业,还信那些。”

“吴婶子,你刚搬来不知道,我们山坳村的山上很早前就有闹鬼传闻,村里人晚上绝不会去那。”头发花白的大爷面容严肃,“有些事不是空穴来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今来了一群大师,更是坐实那些风言风语。”

“老村长,那些人不是盗墓者?”妇人惊唿。

她那上大学的儿子听闻村里来了一波人,说他们山里兴许有古墓,那些人自称大师实际是盗墓者。让她别靠近,避免惹火上身。

“徐婶子,让你家小棠没事少看小说。”老村长无语地啜了口茶水。

不过,若不是县长做担保人,他也会怀疑一群人的目的。

帮消灭山上鬼怪,又给一大笔钱租房、雇人,这两天他做梦都笑醒了。

“来的都是有些真本事的,你们别像元家闺女得罪人。他们那样的大师,要报复我们这群普通人轻而易举。”

老村长幽幽叹息,讲了一个故事。

年少时,村里来了一名游方道士讨水喝。

一家骂骂咧咧讲衣衫褴褛的道士赶出去,一家给了他一碗清水。

赶走道士的人家发生了一系列祸事,最后家破人亡,给水的人家生活依旧。

“世上真有鬼神道法?”吴玉娣心生不安。

“吴婶子,你去哪?”

吴玉娣不管身后人的唿喊,急忙冲了出去。

“大师!大师等等我!”

景晨轩被人拦下也不恼,他观察了一下面前女人的面相,心下有数,温声道:“婶子找我,是为了你的女儿?”

吴玉娣顿时眼珠子都瞪圆了,老村长说的没错,来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不管年轻与否!

她还什么都未说,对方就准确知道她为了女儿,心中莫名地想到,这应该就是神秘力量!

吴玉娣忙不迭地说“是是”,激动地手心冒汗。

“在说事情前,打电话给你女儿,告诉她你信她,让她到淘宝搜财源买一个护身符,戴着明天早上赶过来。”

吴玉娣有些迟疑。

淘宝她知道,那里几乎什么都卖,可在里面买护身符……

景晨轩没有催促,双眼有神,嘴角含笑,浑身上下自带着一股气定神闲大局在握的自信从容。

吴玉娣觉得,或许她可以照做,尽管仍是疑惑不解。

山里信号不好,吴玉娣打了几个电话,“喂喂”了半天,一句话来回说了几遍,才将半分钟能说的话传递出去。

第142复赛2

景晨轩怀疑今晚自己姜子牙附身,这一个个就是那愿意上钩的鱼,组团刷他。

刚送一个吴玉娣,转角处又遇到一人。

男人开门见山想要和前夫复合,花多少钱也不在乎,只要有用就行。

山里网速太差,不能玩手机只能看书。

作为一个学习不会使我快乐的人,景晨轩没有拒绝理由,“知道自己和对方的生辰八字吗?”

男人连忙点头。

他和前妻谈的时候,就闹了几次分手,最后和好,走向婚姻的殿堂。结果没半年,恰逢国庆,对方前两天没回家,第三天才到家。

他自己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喝了不少酒,闹了一晚上。打了前妻,家人劝说无果,最后民警都来了。第二天,前妻哭着说好好一个家没了,他没当一回事。没过几天,前妻说要离婚,他也不知怎么就说自己是个男人,二婚有的是人要,离婚就离婚。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哭喊着要前妻不要走,可对方毅然决然离开,临行前要他发誓别来找自己。

他嘴上发誓,心里反悔,掉头寻找能让他们和好的方法。

从小到大常常听闻山里闹鬼,当死缠烂打无用,他自然而然朝玄学方向思考。

一路坎坷,可他坚信不是玄术无用,只是遇到的人都是骗子。

老天开眼,村里来了一批真本事的大师,老村长怜悯他,私下告诉这件事,他才能及时赶回来求人。

男人极其熟练的报出自己和前妻的生辰八字,“元勇志,男,出生于……”

一个大男人,为了儿女情长四处求神拜佛,景晨轩不屑的同时又有几分动容,心情矛盾。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叹息一声,景晨轩取出卦盘,掐着细细算来。

《姤卦》初六:系于金柅,贞吉。有攸往,见凶。羸豕孚蹢躅。

意思是紧紧缚在铜车闸上,定会吉祥。贸然行动,则必然会出现危险,就像猪被捆绑而竭力挣扎一样,不得脱而焦躁不安,往来冲突。

不断变换配偶而移情别恋,与谁都不会长久,故《姤卦·卦辞》曰:女壮,勿用取女。

景晨轩收起卦盘委婉道:“生活中,你前妻比较强硬占主导,且她现在开始新生活,你俩不适合再续前缘。而且你们命中原是有一子,被无情打掉,冥冥之中也在阻碍你们复合。”

元勇志听得一愣,表情难看,但心里明白,面前这位年轻的大师是真有本事。

他不过只报了生辰八字,对方不仅算出自己生活中总是让着前妻,还算出当初为工作打掉的孩子。

可是……

“大师你帮我吧,求求你了!她怎么对我无所谓,伤害我,打击我,抛弃我,我也不恨她,可我真的不想失去她,哪怕让她再爱我一次就好,就一次!拜托,求求你了!”袁志勇声泪俱下的哀求。

“有缘即住无缘去,一任清风送白云。如果缘分尽了,强行一起只会分的更惨痛。那些帮助复合的术法大多属于续缘,最后能否长久还是要看两人缘分深浅,你们两人缘分浅淡。”景晨轩开口。

这话说得真诚又直接,袁勇志听不少类似劝解的话,有外人有家人,他要是能听进去劝,也不会到处找办法。

“算卦钱多少?”接触那圈子多了,卦不走空的规矩他懂。

景晨轩随口道:“随缘给。”

袁勇志心结没解,他也不好意思多要。

网络延迟,转账一时半会到不了,景晨轩不想刻意去等,他相信袁勇志的人品,准备离开。就在此时,不远处有几人被一妇人拿着农村扫玉米的大扫帚追着跑,模样十分狼狈。

巧的是,一群人他都认得。

妇人是卖西瓜给自己的女人,被追的人正是李思和她的两个师兄,以及……锦云?

不停找寻逃跑路线,锦云余光不经意扫到拐角处仪表不凡的青年,他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大喊:“景晨轩,救救我!”一个转弯脱离队伍,冲着景晨轩方向狂奔而去。

因着体力和衣着跑在最后的李思闻言,喘着粗气也向那里跑去。

袁勇志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小声道:“元家媳妇怎么那样凶?平时她可是内向孤僻的性子。”说到这里,他忽然看向景晨轩,贼兮兮八卦道:“那两人是大师的桃花?”

大师真厉害,男女通杀,还都貌美如花。

他也不奢望有这样的桃花运,只求那人回到自己身边。

袁勇志深深叹气。

景晨轩很鄙夷的看着袁勇志:“眼睛不需要就捐给需要的人。”

锦云二人故意祸水东引,明显是要拉他做垫背。

“我和他们没关系。”景晨轩连忙表明立场,“我一路独来独往,村里人可以给我作证。”

“景晨轩你凭什么和我们撇清关系?”李思不满道。

景晨轩面无表情,反问:“你以什么立场质问我?”

之前的追逐,村里不少爱看热闹的人闻声聚集过来。

被众星捧月惯了,李思丝毫不在意引人注意,“我们是坐一辆车来的同行者!”

“只是同行陌路人罢了。”景晨轩淡淡道:“最多再加个前缀,觊觎我未婚夫对付我的同行陌路人,或者仗着年纪小、自以为后台硬,觊觎我未婚夫对付我的同行陌路人。”

“景晨轩!”弓松厉声呵斥,“小思还未成年,那些是她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行动!倒是你这样败坏她名声,应该跟她道歉!”

“没行动?是没来得及,没时间行动吧?”景晨轩斜睨了李思一眼。

仿佛被那一眼看穿,李思低下头,双手无意识绞动。

李思是弓松自小带大,毫不客气说,弓松把李思当半个女儿养。这样的小动作他一下就知道,李思是真有那打算,顿时气血上涌!

但,自家孩子只能自己说,外人没资格也没权利插手!

“拿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在现在说事,未免太过。”

景晨轩眉头紧皱,“那就别招惹我,离远点成。”

“你先当着在场人的面跟小师妹道歉,我们再远离。”弓松冷笑。

小师妹是师门一员,他们休戚与共。小师妹名声受损,也是师门名声受损,师父肯定会支持他的做法。

景晨轩只觉荒唐:“有病就去吃药,不要颠倒黑白。”

“不是你们主动带元家媳妇跑向景大师,景大师会找你们麻烦?”

“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想着男人,肯定是暑假作业不够多,培训班没报满。”

……

围观村民你一言我一语。

此时周围人也听明白了,敢情是小丫头上赶着插足别人感情,做长辈的不但不认错,还以年龄小还没行动做借口搪塞,倒打一耙要受害者道歉。

小丫头一进村他们就盯着,长得漂亮,穿着却是怪异,神态动作间透着对他们不屑的高高在上,以为他们眼瞎心盲看不见。被元家媳妇追,居然和大喊大叫的男性同伴一起跑向景大师,其心可诛。

景大师虽然孤身一人,可行为举止间自由一股风流潇洒,待人平平淡淡一视同仁。

两相对比,他们更倾向于景大师。

“你们居然敢这样说我!”李思毕竟只是个娇宠着长大的小姑娘,村民话语中混杂着一些人恶意讲的难听话,听得她臊得慌,恨得紧,“我要让你们整个村不得安宁!”

闻言,村民躁动不安,纷纷望向景晨轩,他们可是为了他才得罪一群大师。

“哼!小丫头片子和她师兄几个没什么本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元家媳妇开口,沉沉的声音混着闷热的热风飘荡在空中。

在场人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们怎么把这人忘了。

老村长温声道:“元家媳妇,你怎么追着他们跑了一路?”话虽如此,心里已然有些猜测。

元家媳妇倒不迟疑,她像是被刺激狠了,恶声恶气道:“还不是我那嫁出去的大姑子!成天在外说我不是人,婆婆卧病在床我没好生照顾。我也想照顾,可我一靠近重病者,就会想到重病去世的父母,不由自主吓得浑身发抖两腿发软。除了不能靠近婆婆,碰她贴身物品外,家里家外农务家务我哪样不打理的井井有条?”

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她,说自己不孝,背地里骂她畜生。见缝插针编排自己,暗示村里人自己鬼上身,这次更是借机带一群所谓的大师给她做法,鸡血、狗血、符纸水,不照那些大师说的做就是有鬼。

nmd!那么多年下来,她真是忍够了!

看不惯她,就把婆婆送养老院,或者花钱找邻居看护,钱他们两家一家出一半!

不必用那么恶心的方式埋汰人!

“所以,他们只是群没什么本事的人?”一村民侧头对同伴道。

声音不大,可现在周围安静只闻蝉鸣,于是大家听得一清二楚。

贺来死死拦住激动的李思,不让她与村民起更大冲突,他脸色不好解释道:“你这种情况,用玄学命理来讲,和你前世因果有关,命不好。我们准备那些,是想给你改命。”

“噗嗤~”景晨轩撑不住笑出声。

?作者闲话:  1。11昨天的更新。咳

第143复赛3

贺来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景晨轩嘴里说着,眼里满是嘲讽。

贺来一听这话猝然皱起眉头,当场就要翻脸,弓松却拉下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这件事他们本身不占理,再跟景晨轩胡搅蛮缠,只会加深村民们对他们的反感。

“人从出生到死亡,命运一直伴随。生活中不断遭遇磨难,哀怨命运不公,这时候就需要改命……”

“你当我傻!”元家媳妇当即像是点着火的炮仗,怒骂道:“那些东西明明是用来驱魔辟邪的!”

她虽是乡野村妇,可也听说过一些道法上的事。

李思勐地跨前一步,大声道:“我们确实来驱魔辟邪!”

众人看着她,大多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也有面色不好如弓松。

李思如果是个懂事的,这个时候应该装聋作哑,交给他们做师兄的来处理,现在她却一脸不服气地跳出来,让事态发展更加严峻。

贺来眼看弓松表情不对,使眼色让李思住嘴。偏偏李思不懂得看人眼色,或者她看懂了贺来的意思,却压根不放心上。

师兄们宠爱她,从不会对她的事情指手划脚,因而她持宠而娇根本没有一丝忌惮。

李思理直气壮道:“我们听信你大姑子的话才来的。真正看到你,发现你身上没有鬼气,但周身笼罩负能量,才拿黑狗血符纸水等帮你破解。别听有心人挑拨,寒了真正能帮你人的心!”

她不屑地望向景晨轩。

无门无派的散人,想来懂得也不多,还不是随她忽悠。

弓松听了这一番话,面色舒缓起来,连连点头。

教授的处世之道终归没全部还给他。

贺来却是蹙起眉头,心下忐忑不安。

果然下一刻,就见景晨轩道:“不追寻负能量源头,单纯靠术法治标不治本。敞开心扉主动表达,不断充盈自己,拒绝冷漠,主动关切他人是关键。日常也可辅以诵读大悲咒、准提神咒或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爱护身体养护精神。”

不等李思争辩,一道声音抢先一步道:“阿弥陀佛,没想到景道友竟对我佛门经法知知甚多。”那人走向前,村民们如同摩西分海退让到两边。

“贫僧法号善空。”善空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双手合十,对景晨轩行了一个佛礼。

景晨轩不慌不忙也回了个道礼,“在善空法师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

“景道友不必谦逊。”

景晨轩和善空相视一笑。

“阿弥陀佛,佛法要求信众慈悲,度己度人。”善空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恕贫僧直言,所谓众生平等,伤害鸡狗取血,实属杀生,会生下孽障。万不得已,驱邪不应使用此法。破解负能量,更是不必用。”

弓松看了李思神色,心底暗叫不好。小师妹露出心虚模样,这不授人以柄吗?他稳住心神,连忙道:“不必用不代表不能用,没有用。”

“够了!”元家媳妇眉头皱得死紧。

如果没有刚开始说改命,她还会信这一伙人的狡辩,但是坏就坏在两次理由截然不同,她是确确实实心灵受到伤害。

大姑子找来的这群人,和那女人一样,恶意明显!

她不会原谅他们!

“我会尝试照你说的做。”元家媳妇郑重道谢,“时间不早,家里人等着我回去做饭。”

元家媳妇扛着大扫帚风风火火离开,当事人之一不在场,事情似乎也告一段落。

景晨轩也不想被围观,与善空相携离开。

村民见状,纷纷散去,原地徒留下李思几人。

弓松捏了捏眉心,一再被景晨轩打压,他心里不再如同之前那般平静,开口要说些什么,眼角余光不禁瞄到一人,诧异道:“你怎么没走?”

袁勇志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大师,你们能帮人复合吗?”

“你不是找过景晨轩?”弓松反问。

看着弓松的眼神,袁勇志莫名慌乱了一下:“景大师说我和前妻缘分浅薄,不适合再续前缘。”

这些人道行虽差景大师一截,可据他观察也是有些道行的。

为了能复合,他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李思听到这里,冷笑一声:“那你就听他的呗。”

袁勇志有些受伤的握紧了拳头,他底气不足的解释道:“我自己可能也魔怔了,转不过弯,执着且执迷不悟。”

“强扭的瓜不甜。”弓松道:“你要来不属于你的东西,必定会失去一样东西。”

袁勇志耷拉着肩,满脸失魂落魄。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弓松淡淡道:“我可以做法帮你,但术法成功几率也看是否还有缘分,失败几率肯定大于成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袁勇志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他满口答应:“好。”

“那先给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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