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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的出现惊动了殿内所有人，三人齐齐一看，未免还是有些震动，进来的青衣男子目光睿智、平和，好似什么都不能动摇他，这种气度隐隐压过了在场的斩月与繁玉，靳繁玉也像是感受到了这种隐晦的威胁，撇撇嘴，将目光从无痕身上移开。

“……阿痕……”褚华天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既然回来了，就在偏殿歇歇吧。”

莫无痕眼神有些复杂，他以为华天会说一些关于自己的流言，却没想到那人最终还是将话埋在深处，什么也没提。

“太子……无痕也是你的谋士。”

不知道褚华天是因为怕自己担心而不提，还是根本不想透露给自己机密而不提，无痕已经难以一窥究竟，他只觉得不停的猜测令人疲累。

华天微微眯眼，“阿痕，你知道，你受伤了，该休息。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

如果说，将一朵花看待的没有那么视如珍宝，就不要呵护他，这样，在面临艰难的风雨时，他就不会凋零的那么快。

无痕惨淡一笑：“太子！……全褚国的百姓都说你不是龙子啊！——太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我一路而来百姓怎么说的吗？他们用怎么粗鄙的话来指责你吗？……太子，我不懂，你究竟在等什么，又再介意什么，如果不是我意外得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寻我回去……对啊……我，莫无痕，仅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谋士，是你衣带上可有可无的环珮，你可以轻轻松松丢弃它，也可以随时再买一个，就当做一只狗一样……”

说到这儿，无痕喉头一紧，这种糟践的话像一把刀，朝着心窝子里砍。

“可是，我也会想要帮太子的，想要让太子成为褚国最伟大的君王，想尽我的绵薄之力……而不是被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

褚华天勐的一拍案头，无痕的话戛然而止，华天眼睛隐隐有血丝，他咳了一声，道：“不是没有找你。”

我以为你会回来。

既然放弃了这么多，都要留在这里。

我就以为你一直在这儿。

剩下的话褚华天没有说，而无痕第一次那么清楚的读清了那双眼底隐藏的所有情绪，像是一只刺猬终于掀开外壳，露出自己最为软弱的一面。

清白2

最终四人还是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张桌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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