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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不在了。

褚华天站在刚刚离去的大殿的位置，刚刚他就是站在这里，意气风发的证实了自己的身份，粉碎了谣言，他在这里，享受到了成功，享受到了胜利的喜悦。

没有想到，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这么让人痛苦不堪。

不用去推开那扇门，褚华天只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自己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母后，你为什么放弃了……”褚华天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嵌入肉中，显现出紫红色印子，褚华天仿佛没有知觉，他一拳打向殿前的柱子，表情阴鸷。

褚华天前脚到，无痕后脚就来了，但是那样阴郁的褚华天让莫无痕有点陌生，知道韦后对于褚华天的深刻意义，无痕叹了口气，缓缓接近华天。

属于帝王的一种情绪，叫孤独。

这也是无痕不想让褚华天面对的情绪，然而他必须负起责任，必须承受孤独，莫无痕只希望能陪他一起承受。

“太子……”

什么都不说，莫无痕默默站在华天的身后，向他无声传递着勇气。

“阿痕，我以为在母后的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即使不是最重要的，也会考虑到我的感受。”华天眼睛虚眯起来，“原来在她心里，最重要的还是爱情。”

无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伸出手，坚定的抓住华天的袖角。

“太子……”

褚华天深吸一口气，“我突然很恨他们的自私。”

莫无痕低着头，安慰似的摩挲着手中的布料。

“太子，你不是一个人。”

褚华天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微低着头的无痕，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那双还留有指印的手，温暖又带着淡淡血腥味。

“……”华天的脸逐渐凑过来，他的眼神很深邃，很专注，最后暖暖的唿吸落在无痕的额头。“阿痕……”

莫无痕愣了愣，还来不及反应，褚华天便松开了手。

他的背影孤傲，大步走进殿中，看到那个倒在棺木旁血流不止的女子，若不是眼底还有隐痛，华天根本看不出来异样。

“爱情真的值得人放弃这么多吗？”

像是在自问，褚华天的声音有些清浅。

看着那个苍白失态的女人，那个温柔的母后倒在她心爱男人身边……褚华天逐渐变得迷惘而抗拒。

此刻，状似无意，华天回头看了一眼莫无痕。

那个如玉公子此刻有些愣愣的，傻傻呆在原地，一点都没有与人对弈时的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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