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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褚华云被人压下去，莫无痕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直至华天站到他的身后，深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早该料到。”

“料到又能如何？……”无痕摇摇头，他看着逐渐破开黑暗的天空，目光沉默。“料到又如何……”

“阿痕……”褚华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然的转过身去，成王败寇，生死之间，容不得什么不忍心，可是还是对莫无痕的举动有些在意，华天叹了口气，无声的摆了摆手。“你可以离去了……这一次……还是多谢了你……”

这一声道谢有些见外，然而莫无痕却恍若未觉，只是顺从的告退，于此同时，离开的还有来救驾的斩月与私兵，斩月跟着无痕走出大殿，沉默了一会儿，斩月还是开口道：“这一次多亏了你。”

莫无痕脚步未停。“只不过分内之事罢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太子？！——”斩月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果断的叫出了口。“如果此次不是你，想来太子也不会如此安然的度过危机……你为什么不说……”

莫无痕冷冷的回了一句：“没有必要。”

此刻斩月才感受到，莫无痕虽是温润如玉，然而这块玉触手时却是冰凉的。他此时心绪复杂，既是为莫无痕一番心思而不值，又是叹莫无痕太在意褚华云而惹得太子不快，自己却恍若未知……

“太子只是……太……”斩月的话徘徊在嘴边却没能吐露出来。

莫无痕轻轻踩上地上的枯枝，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我想去看二殿下……”

“你真是？！——”斩月有些生气，“莫无痕……你明明知道太子不喜你同二皇子关系太过密切，当你选择带兵包围二皇子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你早已经选择了太子，何必自欺欺人……”

“——我要去见二殿下！”

莫无痕的声音清朗。

斩月这时候感受到，无痕真的是一个很执拗的人，他叹了口气：“我会带你去……”

但是，斩月还是不肯死心：“你若是去了，太子会大怒，莫无痕，此次你本该是功臣……”

“带我去。”莫无痕目光清冷。

斩月所有的话都哽咽了下去。

“你会后悔的……”

而夜里，那个墨绿男子，身姿挺拔如竹，斩月只觉得那个人矜贵又骄傲，果断而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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