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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都不提褚华云被圣旨拘泥着留在封昌的事情，此时，白衣琴有用竹杖敲了敲地面，一个小厮慌忙进来添了一个杯子，将几个杯子乘上美酒。

“闻着就醉了……”翕动着鼻翼，褚华云露出满足的神情。

“二殿下喜欢就好……我这知音阁倒还是有些好处，毕竟一壶酒醉了两个知音……”琴有客气的笑道。“阿痕也尝尝。”

三人平静的品酒，唇齿留香，其中静默，岁月静好。

“阿痕，听说这一次莽国与褚国关系恶化了……”没有直接提及莫无痕得公主亲眼之事，褚华云抿了一口酒，“也许这太平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我已允诺陛下，出征莽国，绝不让人染指大褚江山！”莫无痕语气坚决。

华云轻轻摇了摇头，对于无痕的话不置可否，毕竟边疆战事不是个人之勇，大褚的军队是多么懈怠他清楚不过，若是带着一群残兵弱将，怎么对付得了那群虎狼之师。更何况，莫无痕的安全根本不能保障，随时会战死沙场……思及此，华云下定决心绝不让莫无痕一人去边疆。

“阿痕，我定会就此一搏，同你一起去边疆……想必……陛下应当欢喜我出言讨伐莽国，若是其中有伤亡，倒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

“他不会的——”莫无痕将杯子一搁，察觉自己有些失态，缓下了语气。“陛下一言九鼎，会让二殿下逍遥此生的……”

“可我志不在此……”华云苦涩一笑，面对莫无痕下意识的袒护，他只能涩然接受，“阿痕，我想看看母亲，可是陛下不允，为何不将我们母子一起拘束在封昌……不过……不过是想要要挟我罢了，我褚华云虽然心如鸿鹄，不甘平凡，但是却重诚重信，这般倒是让我永远与陛下离了心……”

“萧妃娘娘在宫里多年，想必更为习惯，陛下定会照顾好萧妃娘娘的……”不知道如何安慰，无痕讷讷开口，他突然有些惘然，褚华天令他身上出现了太多变故，他开始改变，开始一心一意护着一个人，不求回报的，有些憾意。然而褚华天却一开始就对他如同陌生人，若即若离，心思冷硬如铁。“二殿下……对不起……”

华云抓住无痕的手，“你不要说对不起，我不需要对不起——你知不知道，阿痕，你知不知道——我——”

“二殿下你失态了……”莫无痕望了望身边的琴有，挣开华云的手，琴有此刻出奇的沉默，好像不存在一般，并没有搭话。

华云望着自己的手，指尖微动，他有些怅然，若是早点抓住眼前这个人，即使最终失去一切也能逍遥一生……褚华天究竟是为什么能够得到天道，阿痕，皇位……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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