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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独自一人立在殿外，微风萧萧瑟瑟，竟然有些可怜。

“莫爱卿为何此时入宫？可有急奏？”褚华天蹙着眉，问道。

莫无痕深深看了他一眼，“陛下，为何此次出征的是韦将军……陛下为何不派……”

“莫大人，你该安心掌管户部而不是将心思放在与你无关的事上……”华天打断无痕，似乎对此不以为意。“舅舅身经百战，才是出战最佳人选，朕不能拿褚国的未来作儿戏……”

“陛下答应过无痕！……”莫无痕执拗的目光灼伤了华天。“无痕愿意披甲上战场……在朝中担着这户部的担子，无痕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这是威胁朕？”褚华天不悦更甚，他背过身去，不再看无痕，“莫无痕，朕给了你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你就该本本分分的。况且……”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无痕，而无痕脸上一点表情波动也没有，褚华天说道：“别以为朕不说便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偌大的封昌城，少了一个人……朕自然是清楚的。”

莫无痕的脸色一白，显然是想起褚华云私自到知音阁的事情，不再多言，他缓缓道：“陛下，臣逾越了。”

“朕是信你了，无痕，朕只希望你能够为大褚竭尽心力。”褚华天见着莫无痕一副苍白的样子，也是不忍再说下去，他招招手，示意无痕跟着。“这晨日里的花开得尚好，无痕何不陪朕赏一赏？”

“宫里的花甚是名贵，自然是美的。”两人踱步向花园走去，偶有珍奇花卉，蝶舞纷飞，在这早晨倒是迷人的很，莫无痕吸了口气，放松了下眉头。

指着一株月季，褚华天眯着眼，似是陷入的回忆，“无痕，你瞧，那是朕小时候和母后一起种的，倒是开花了，后面也没有再浇水，没想到宫人倒将它照顾的好。”

“……心诚则灵。”无痕看着华天的侧脸，温和的说道。

而此刻褚华天突然转过头来，无痕倒是一愣，似乎是花香怡人，褚华天也没有刚刚的咄咄逼人，“无痕，上一次是你将朕送出梅林的吗？”

莫无痕点点头，有些不愿提及。

“……莫无痕，哎，莫无痕……”华天叹了口气，“你觉得朕是不是变了……”

“无痕不敢妄议……”

褚华天则是自叹着，“如今这形势催人改变，朕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为一国之君，万不可以如从前一般，心慈手软……”

“陛下英明。”莫无痕依旧平静的回应道。

虽然无痕的话有些敷衍，褚华天本身有些不太高兴，然而看到对方真诚的双眸，心中竟然有点闪躲，他掩去其中异样，负手立于繁花之前，“莫无痕，别辜负朕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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