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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很难受，靳繁玉找了个地方坐着，隔着无痕也不远，每次见到莫无痕，繁玉心中都有些复杂，毕竟两人在褚华天心目中的地位一直是别人猜测押宝的，而莫无痕此人的确惊才绝艳，不论是云花会的口齿伶俐，还是打败鬼才莽子殒，在武将心中建立起崇高地位，自己那点经历在对方面前还真是不够看。

繁玉自以为目光隐晦，不过一个书生又没有武功底子，那目光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无痕自己再看。

不过莫无痕并没有在意，繁玉的眼神并没有过多含义，更有点好奇的探究。

不久，繁玉脸由苍白转为赤红色，脑子都在喷着酒气，眼睛都红得有血丝，看起来状况很不好，他没有提前离开，只是找了个小地方闭着眼休息。

此刻，褚华天突然走下席位来。

众人忙着攀谈倒是无人注意，不过无痕和华云明显看到褚华天的离席，两者都有些疑惑，不过并没有深究。此时，华天贴身的老太监悄悄到无痕这一桌传话，那声音刻意压低，明显避着褚华云。

“莫大人，有人在园子里等您。”

若不是那老太监眼底并无害人惶恐之意，莫无痕简直会以为这是某个圈套。

想到褚华天的离开，无痕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在华云的眼前同老太监离去。

即使知道莫无痕要去哪儿，褚华云依旧无法阻止……他即使眼中带着挽留，可是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无法挽留。褚华天的权力，莫无痕的心，他都没有。

呵，真是个贫穷的人。

华云喝下了整场宴会的第一杯酒，只觉得极为苦涩，果然酒是穿肠毒药。

和褚华云不一样，莫无痕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他走到园子这边，花香扑鼻，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两人步行在园子里，无痕朝着远远站着华天行了个礼，随即沉默的站着。

园子虽然离得远，不过还能听到杯酒歌欢的喧闹声，华天的眼神似乎有些飘渺，他叹道：“阿痕，你真的胜了。”

有些意外又有着笃定。

褚华天对莫无痕的称唿很是多变，有时候是莫大人，有时候又是阿痕，这种远离又亲昵的感觉只让人感到帝王的复杂多变。

“天佑大褚，是靠的陛下的福气。”无痕想了想，说道。

倒是褚华天哭笑不得，“阿痕你倒是出去了一番，将舅舅那老气横秋的腔调拿捏的准。”

莫无痕挑挑眉，淡然的跟着微笑了下。

褚华天在笑过之后，便是负手而立，他的脸轮廓分明，仔细一看只觉得眉目深刻。

“阿痕……你此番胜了，可有什么心愿？”

“无痕并无他想，只求天下和乐。”摇摇头，莫无痕的话倒是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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