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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有些奇怪。”老太医神经兮兮的摆摆头。

搁下药碗，华天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提到，“不过朕近日脑海中总是出现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他……似乎很重要，但是朕瞧不清楚，若是强迫去看，就会头疼……”

“看来陛下之所以忧思，便是忧这不知名的人。”

“可是朕真的想知道……他是谁？”褚华天眼神茫然，“他究竟与朕有何关联？……为什么朕一定得想起他？……”

“陛下须得平心静气，不如顺其自然？”老太医循循善诱，“老臣想，陛下此次昏迷，怕是记忆混乱所致，既然已经忘却，又何必执着？陛下，老臣是个煳涂人，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希望陛下能够不再执着于过去，若是这段被压迫的记忆最后会回来，即使陛下什么也不做，最终也会知道一切，而现在陛下即使再怎么思之想之，记不得的，还是急不得。”

褚华天知道老太医说的有理，虽然有些不甘心，却还是点点头。

他不是属于自己的，是属于褚国的。

他也没有资格去为了寻找自己忘却的东西，而损伤为国家指点江山的身体。

“退下吧。”

“是！陛下！——”

有些怔忪，褚华天看着空空的药碗，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所做的，是错是对。

当初被人救出皇家围场，醒来之时，虽然有着模煳的、记忆的影子，华天选择了听之任之，然而如今，他在乎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如今自己那一份可笑的执着是不是就是属于他的磨难，他究竟又应该如何？

召来老太监总管，褚华天有些疲惫。不愿再多想，华天准备听一听那个老太医，顺其自然，不再执念，若以后真是想起来了，怕也不是那么重要，自己也不会后悔。

放下心来，华天想起几日告假的繁玉，想来他的身子应当好多了，却整日不见人影。

“……朕去一趟太傅府，这几日都不见繁玉，也不知道他风寒是否好了。上次……”华天叹气，“上次是我利用了他……”

老太监目不斜视，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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