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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有因必有果

只见邹先生向台下一瞧，那双眼睛，如寒星，如白水银里头养着两丸黑水银，左右一顾一看，连那坐在最墙角子里的人，都觉得被邹先生看到了。

邹先生缓缓开口，声音初不甚大，虽然比不上女儿家的娇媚悦耳，入耳却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处处伏贴；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哪儿哪儿都畅快。

“话说十年之前越山之巅，当世盟主沈晋与魔教云涧宫宫主决战一天一夜，最终沈盟主以一招险胜，赢得整个江湖十年的安稳，当时一战后云涧宫远遁塞外，沈盟主也自此问鼎江湖霸主之位，当时云涧宫主放下狠话十年之后他将卷土重来，再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苏笑一听的津津有味，歪着脑袋一边吞咽点心，一边问着阿三：“阿三，他说的那个沈盟主是不是就是煜辙他爹啊？”

阿三微微点头，提到沈晋脸上是满满的敬佩：“当年老爷险胜魔教苏青，身受重伤，换来了苏青退出中原十年的诺言，老爷也因此落下了病根，直到现在武功都没恢复，所以整个江湖都对少爷寄予厚望。”

又是一声醒木，苏笑一的注意力被拉回到了邹先生身上，他轻摇折扇，语速愈发惊险：“眼看这十年已过，塞外涌现出大量魔教子弟，云涧宫即将出世，当今武林还有何人可挡？”

又是一眼，就连苏笑一都不觉的紧张起来，这魔教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一阵风过苏笑一眨眨眼，他对面本来没人坐的凳子上居然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了一个人。

看着一脸严肃，面色铁寒的沈煜辙，苏笑一吞了吞口水：“你怎么来了？”

阿三见到沈煜辙立马站了起来躬身道：“少爷，阿三逾越了。”

苏笑一转过脖子看了一眼阿三，又扫了一眼沈煜辙，皱着眉头对着沈煜辙说道：“是我叫阿三陪我坐着听书的，坏了你们规矩了？”

沈煜辙摆摆手，脸色却没有变好：“无碍，阿三你坐吧。”

看着他这愁云笼罩的样子，苏笑一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茶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轻抿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沈煜辙微蹙的眉头却没有舒缓开：“十八水邬被灭门了。”

那边邹先生还在抑扬顿挫的说书，苏笑一却没什么心神去听了，他盯着沈煜辙有些傻的问道：“灭门？就是全部死了吗？”

轻叹一口气，沈煜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所有男子都被绞杀了，女子和孩童不知所踪，怕是，怕是也……”

说到这里沈煜辙眼中闪过不忍，然后又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饮下，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浇灭他心中的愁绪。

苏笑一知道沈煜辙说不完的话，那些不知所踪的怕是也难逃厄运了，他伸长了身体拍了拍沈煜辙的肩膀：“没见到尸体也许就是希望，别气馁。”

沈煜辙抬起眼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苏笑一回以安抚的轻笑，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苏笑一继续问道：“对了，十八水邬为什么会被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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