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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了抿唇，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可又觉得似乎该让他知晓人类的身体常情，便小心试问着：“你可知…癸水？”

他愣了愣，“河水？”

她蹭着棉枕闭目摇了摇头，又朝他解释着：“是女子的癸水，也叫红潮，就是……有它会腹痛、会怕冷。”

时夜虽不知为何如此，可他记得她本就怕冷，现下却会更加怕冷吗？他言语间顿时便急切起来：“可你这几日修灵，体内寒气岂非更甚？”

“嗯。”她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声，后面一句却有些撒娇的意味了：“所以觉得更痛了。”

他蹙眉思索了一瞬，目光量了量她的身体，继而轻轻将手探进薄被循着她的腹部覆了上去。萧沐歌猝然发觉交叉在腹部的手臂上多了一层手掌的温热，身子顿然僵住了。只听他柔声问：“捂热会舒服一些么？”

她呆呆地点点头，身子一动都不敢动，呼吸也不由得忍耐了几分。不多时，她发觉腹部迎来汩汩轻柔的暖意，并渐然漫入全身。闭目未久，她又徐徐张眸问他：“你是在为我渡灵吗？”

“非也。”他浅笑着，“此为渡暖。”

她深感满足地笑弯了眼睛，他的灵力竟总有那么多花样。又听得他说：“再睡会儿吧，醒了再洗漱用饭。”

她朝他点点头，“好。”

时夜是隐匿了身形去后厨拿餐食的，并不曾有人察觉到他的出现。虽然萧沐歌觉得他一直不与人接触不大是件好事，但她一时也未曾想要向众人宣告他二人已私定终身——并非碍于他的半妖身份，而是她尚未想过在这般时机成婚，总觉得少些什么……于是她也未曾多言。

只是今日大约是他们归山以来他二人初次一起在她房中用饭，“平日我去习课时你怎么用饭啊？”

“去后厨啊。”

“隐身么？”

“看情形。”他瞄了她一眼，转了转眸子，试探着道：“今日沐贺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是你何人？”他见她进食的动作慢了些许，不等她问疑，他幽幽续道：“如何称呼呢？夫君？”

她骤然望了过去，口中焦急地咽下咀嚼之物，“不！要成亲之后……才可称作夫君。”

成亲……原是差此。他右侧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那眼下，是何称谓？”

她未曾再望向他，只垂首望着手上的餐食闷声回着：“大约可作……未婚夫君吧。”话毕她便迅速抿了唇，也只能以此掩饰唇边那抹复杂的弯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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