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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归,她拦不下他的决定。哪怕她以死相逼,他却先一步将她擒住劈晕。
她最后一次见沐歌便是在汉城的城门,她几次想要冲过去问问她、与她说说话,可身旁的丈夫——她女儿的父亲,却死死地禁锢着她。还在她耳边轻道:“沐歌是做未来君后的命,你怕什么?”
可她观着沐歌的神色,那岂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该有的模样?她俨然一个被人装扮精致的布娃娃,等待着主人为她安排的命运,没有任何神思呼唤她拒绝反抗。
那一刻,没有人会比一个母亲心更痛。
她那时只以为她的女儿此生都要为宫宇所囚,再难相见。却未想,仅仅几个时辰之后,她竟迎来女儿的死讯……
早知这般收场,她当初就不该要她回来,她该让沐歌继续活在逍遥的天地之间。
其实从他们一开始分别便是注定此生亲情已然缘尽。因为她能再度活下来,早已不是依靠父母的生养之恩。
只是浩浩天地,她总希望她的女儿最终是笑着离开的,也从来不该在此时……
望着萧夫人离去的背影,沐贺心中五味杂陈,他有些怨她,可又觉得似乎不该怨她。他转头望了望气定神闲的桓无山主,问道:“师父,您可有法子寻到沐歌的气息?”
闻声的桓无山主难得惹上黯然神色,道:“有。”然他却缓缓抬头道出一句迅疾制止沐贺蠢蠢惊喜的话:“可倘若寻过之后仍旧无果,是否就证明她真的死了?”
沐贺忽感心头一震,脸上原就不多的笑意此刻更是蓦然消失。是啊,他们是期盼找到沐歌吗?
不,他们是期盼知道她还活着。
而当下,略然存疑的死讯显然要好过斩钉截铁的生还无果。
沐贺徐徐镇定下来,紧致了许久的双眉却在某一刻突然挑了起来,“啊!时夜!”他迅疾跑到桓无山主跟前,“时夜当初下山是去寻沐歌的啊!先前我还怕他因为沐歌的婚事而大杀四方,可而今看来…会否沐歌的死讯与他有关?”
桓无山主紧紧牙关道:“不论是生是死,时夜确然该回来同我们讲一讲因果。再待三日,若仍无音信,我倒可以寻一寻时夜。”
或许,在不愿承认沐歌死讯的诸人面前,这是唯一可行之法。
而沐歌,其实在时夜的照料下身子已然恢复过来了。心神不再有异物干扰便少了许多痛楚与不爽,时夜也会不时地给她渡灵助她恢复。
返回甘移山的一程,时夜御风。沐歌趴在他的背上很安心,不用耗费自己的灵力,很省心。她在他背上闭着目,不由缓缓绽开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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