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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她扑来时,她已咽下大半。他怀中抱着她使出了移身术,二人一瞬之间便落在了卧房的床榻上,而他的心肺也在此时狠狠地震颤了一瞬。他顾不得其他,只一手护在她背部,一手捧着她的侧脸,望着她满面的泪痕,他轻道:“这样的痛苦,你不可以再有第二次。”说罢他便将手上虎口落在她下颌,两指轻轻一捏,双唇旋即覆上。
南汐已分不清那股天旋地转之感是由于他的术法还是那粉末的催动,可她的脑袋确实愈加昏沉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身前人的衣襟。
他二人都昏沉至了夜半,不过却只有时夜一人在此时醒转过来。他低头望了望怀中昏睡之人,发髻、穿着都有些生分,可这气息、这容貌却又无比熟悉。
头痛欲裂之感已然少了许多,他轻轻起了身,为她卸下钗环、宽了外衣,他不禁坐在地上望着这般肃静的她,似乎这才是原来的她。
可原来的她,即便再不清楚他的心性也不会伤他分毫。他们初遇时,他凌厉成那个样子,她却还能忍着心中忧怖塞给他一瓶上好伤药。
为何换了一具躯体,她便浑然变了个人?
他面色苍白,不禁落下两行珠泪,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觉得如此疲乏、如此心酸难过。
他的心神染上了浊气,眼下又因施术而灼身,在此修养怕是经久难复。更何况,他也该好好地想一想,是否要继续做着无谓的坚持……
他去了一趟墨白的卧房,想让他在他未回来之前好生陪着南汐。墨白却恹恹地问出一句:“母亲见到我不会再生气了吗?”
其实这百年里思念她的又何止他一人?墨白这孩子自打降生就未见过母亲啊。
自从他在这一人世寻到她的气息后,他便带着墨白一同来了此处。她幼年时,他就以“时夜父亲”的身份做起了玉石生意,那时便对外宣称墨白名为时夜。他常来往于仙山人世,将那一世间的稀奇玉石拿到这处来卖,而墨白便经常悄悄地隐匿身形去看她,每每回府都要睡个一日一夜才能缓过神来。他常常想要阻止,却又不忍说出,只得让他不再使用术法。
等到她长成时,墨白便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多瞧她几眼。那日原只是想看一眼便赶紧跑的,可他发觉与她对视到了,她朝他笑了。原来他的母亲笑起来那样好看,他便没忍住扑了过去。又听她那样耐心温柔地同他讲话,他便想先提前为父亲说说她已忘记的往事。
可那之后,她便只想推开他,也从不相信他是她生的。
时夜瞧着墨白小心翼翼、又颇是委屈的面容不禁喉间一酸,他将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着:“她不会生气的。你要相信,即便她将过往都忘了,可她仍然是最爱你的,仍然是……愿意为你放弃生命的、你的母亲。”
南汐一直睡到次日晌午才醒,撇头瞧见一双圆圆的鹿眸正直直地盯着她,旋即惊了一惊,又望见那身量如此短小不由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变小了?”
墨白坐起身来瞧她,口中甜甜地喊着她:“母亲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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