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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夷犹着伸出一只素手,置于他颈下缺盆处,木木地盯着指尖所划过的皮肉。男子霜白的衣衫随着她的动作渐然敞开,面前的人也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一双环在她后背的手臂猝然收紧,两张面孔便霎时抵在了咫尺之距。
时夜原本由于在此处连施术法有些心神不静,才将天降巨石般的心跳按捺下不久,此刻又不由自主地在她身前紊乱了呼吸。
气息开始变得潮热,或有南汐沾染水泽之故,或也有呼吸间沾染情欲之由。
而山雨崩坏,大地沦陷,往往只在一瞬之间。人心里都住着一只没有神思饿兽,只管在人不想要冷静之时出来将其尽数吞噬掉。可躯体总比心思诚实得多,它总能及时地为旁人赋予的行为作出最真实的回应。
他温热的手掌并不曾在她身躯上接连游走,他只是轻轻地、星星点点地、如为珍宝扫落灰尘一般地抚探她的肌肤。他给她的亲密从来都是温柔的,每一寸温柔里却又不乏炽热。
幸而此夜微凉,厮磨交缠的气息未使人燥热得难以适从,只会让人从躯体至魂灵都感受到深深的酣畅淋漓。
他将双唇挨了挨她的唇角、侧脸,继而移至耳畔,他以气声向她吐露着:“谢谢你——愿意再次爱慕于我。”
她紧紧地揽着他的背,与他身体紧贴的热意使她满足,她轻抬起一只手痒痒地放在他后颈处,轻道:“是的,我爱着你了。”
她短短的四五字却如骤风一般力道强劲,使他心头的幽深乌云迅速集聚,再度向大地洒下一场酣快甘霖。不均匀的呼吸声和缠绵的嘤咛声都是她在向他表明,她在尽然享受这场欢愉。
而这场欢愉,又何尝不是他已暌违了三百年的情爱交叠?
深夜幽暗,月色大抵也被云朵笼罩了起来,屋内距床榻远远的一盏油灯已不能使榻上的两人视清眼前光景,可她还是隐隐地瞧见了他头上现出的异物。
右手移上婆娑几许,她幽幽道:“是鹿角,是吗?”
时夜徒然地笑笑,这世间大抵没有第二人、第二种时刻可以让他原形毕露了。思及她两世对他本体的惧意,他很是不踏实紧了紧环着她的双臂,鼻尖紧紧地挨着她,“害怕吗?”
她思了思过往,继而坦然笑了,“我们不只有着夫妻之名,而今也有了夫妻之实。我已是你妻子了,怎么会怕?”
“可而今我是你妻子,又怎么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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