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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抱抱你吗？”乔钰说得特别小声。

徐念念愣了一下，很明显没料到乔钰会忽然这么说。

“不是，我是觉得……”乔钰有些慌张，他只是想抱一下徐念念，让自己确定这不是梦。他怕徐念念误解自己的意思。

“我不抱，我刚说着玩的，我……”乔钰看到徐念念点了点头，然后缓缓朝自己伸开了胳膊。

一个拥抱。

徐念念忽然觉得她和乔钰是一样的人，永远都在追随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脚步，不肯停下，也不知疲倦。她知道那种滋味，她也已经尝到了那种滋味，她不想让乔钰和自己一样，也经历那种痛苦。

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没有一丝的欢喜，有的只是填满胸腔的难过。她努力让自己嘴角扬起笑容。

“啪。”东西掉落在了地上。钟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微微弓起了腰。

里面发生的事情本来是应该让自己高兴的，徐念念已经答应和乔钰在一起了，以后徐殊就完全属于自己了，她应该高兴的啊，可是看到徐殊的反应，她的心也跟着难过。

钟素和徐殊到了徐念念的病房门口，徐殊刚刚扬起手想要敲门，忽然又放下了手。

“怎么不敲门？”钟素问。徐殊没开口，像是在听病房里的人说话，脸上的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可是钟素清地看到他的眼神一点一点暗了下去，最终里面变得一片死寂。

那种表情，像是小孩子把自己最心爱的玩具送给了别人，眼睁睁地看着它被别人拿走。人若是失望到极致，是无以言表的，唯有嘴边的哭笑，透露出心底沉重的失落。

徐殊转了转身，背对着钟素，刻意地隐藏了自己的表情。

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响像是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缓慢的弯下身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转身就像要离开这个地方，像是要逃离。

钟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推开了徐念念病房的门。

“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钟素笑着看向还在拥抱的两个人。

乔钰自然也看到了她和徐殊，虽然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但他还是从容的直起身子，脸上没有一丝的尴尬。他有些担心地看了徐念念一眼，后者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连看向徐殊的眼神，也是一片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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