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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岸如此愤慨的模样,我疑心他是对自身产生了怀疑,认为他能得到今天的一切完全是沾了他爹的光。当将军也是,当驸马也是。
我便拍肩宽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沮丧,先皇为你指婚,也不一定全是因为你爹。喏,万一先皇第一次见面时就对襁褓里的你一见钟情,盼着让你当他女婿呢?”
秦岸一怔,摇摇欲坠,仿佛受了天大的打击。
呃,好像用错词儿了,但意思总归是这个意思。
后来几日政务繁忙,秦岸每日校场府邸两边跑,每每陪我用了午膳便得快马加鞭地赶往校场。用膳时,他十分热情地为我布菜,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忍痛将一桌都吃光了。几日下来,马瘦了一圈,我胖了一圈。
饭后,秦岸快马加鞭地回到校场,我便四处遛弯。毕竟是将军府,丫鬟奴仆也有二三十人,少不得闲嘴之人。平日我最多就听听东家长西家短,哪家寡妇门前是非多。西寒国八卦气氛浓郁,我逐渐也养出了拳拳八卦之心。但我万万没想到,终有一日我也会成为别人的下饭菜,被小丫鬟们翻来覆去地议论。
两个小丫鬟缩在假山石后,窃窃私语。
一丫鬟道:“将军这几日繁忙得很,还赶回来用膳,连日下来瘦了一圈。”
另一丫鬟道:“听说将军惦念那位姓乔的女客,担忧她不习惯这里的吃食,所以才特地赶回来。”
前一个又道:“哪里不习惯!这几日我瞧她身形粗壮了一圈,肚皮都鼓出来了。”
我惆怅地摸摸自己鼓出来的小肚腩。
后一个一惊:“肚皮?莫不是……”
声音压了下去,两个丫鬟凑在耳边窃窃私语。饶是我狐狸耳朵再灵敏,也是听不清她们说什么。一番讨论后,她们似乎已经得出了确定的结论,无不脸色惨白,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但这秘密是什么,我实在听不清。
最初得出结论的小丫鬟已经煞白了脸,连站也站不稳:“不行不行,我得去给鄂湘夫人汇报。”
另一丫鬟悲怆地抹了一把辛酸泪,道:“快去快回,莫要被人灭口了。”
我抓心挠肝地一拍脑门,究竟是个什么秘密啊?
日思夜想了几日,我终于明白了。
早就说这西寒国八卦气氛浓郁,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无不讨论。这秦岸是皇帝灼渊的入幕之宾几乎是人人得知的大事,他虽说也是个准驸马,但与皇帝生出那密切的情愫也乃人之常情。
我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忽然住进了他的家里,还与他每日吃饭饮茶,亲密无间,若是灼渊不吃个什么醋简直就对不起他们这些年来的情谊。但是,灼渊是谁啊?一国之君啊。皇帝吃醋能是平常人受得了的吗?若是一个不开心满门抄斩了怎么办。
所以,丫鬟们未雨绸缪,如此担忧也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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