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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咳,肺都要咳出来了。
“啊,你醒啦。”童音响起,一只肉乎乎的手扶在我的腰上,另一只手端过一只碗,碗里盛着清透的凉水。
来不及多言,我端着这碗水一饮而尽。清水入喉,感觉好多了,这才腾出工夫看这递水的恩人。原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乞丐,穿得破破烂烂,从眉眼看是个长相平和的小姑娘,但一双眼长得极为好看,给这张普罗大众的脸蛋添了丝风采。
“感觉好些了吗?”小乞丐问。
我点点头,肚皮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小乞丐侧头自言自语道:“咕噜咕噜,只有肚子饿了才会这样叫。”说罢她笑眯眯地望着我,“姐姐,你可是肚饿了?”
我点头。她蹦蹦跳跳地窜了出去,像一只兔子,我这才腾出工夫来观察自己的处境。
四周一片荒芜,仅有头顶搭着一个棚子。脚下是温暖的干草,顺眼望去,背后一尊破败的大佛,被风雨侵蚀得厉害,但依然屹立不倒。
我勉强爬起来走了两步,寻到一个小水洼,这才看清自己的模样。一张好生生的脸被熏得黑黢黢的,仅能辨别出双眼和一口牙。我正欲抬手擦掉这灰,猛地想起此时的处境,还是脏些好,便刹住了手。
这个白夕啊,好端端的干吗放火烧房子呀。昨日火光冲天,四邻八方的人都赶来救火。趁着那个空隙,白夕悄悄地离开了。不知走了多久,到了这破庙门口时“扑腾”一声摔了下去。醒来后,我就回到了身子里,无论怎么喊她她都不应了。
身后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姐姐,要喝粥吗?”
真是个好孩子。我回头对那小乞丐莞尔一笑:“要。”说罢端起粥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唔,这粥的味道……一言难尽。
一碗粥半碗水,亮涔涔的米粒颗颗可数。想必她只是将米水过了一遍,连锅底都没热就这么出锅了。
“好吃吗?”她眨巴着眼问我,看起来十分期待。
我十分艰难地点头。于是,她便十分热情地盯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将这一碗生米吞了进去。
吞米的空隙,我与她攀谈起来。
原来这小乞丐名叫海晴,瀛中本地人,十一岁,因与她爹闹矛盾而离家出走。
我们互换了名帖,又自我介绍一番,惊奇地发现,我们居然十分有共同语言,津津有味地讨论了一众八卦,很快就以姐妹相称了。我居然以五百多岁的高龄与这十一岁的小娃结成忘年交,真是缘分,缘分啊。
海晴把玩着手里的泥人道:“姐姐,你是哪里人啊?”
我干干一笑道:“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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