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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的工夫,赵萧嘴角上起了一串燎泡。
我知道,他是在为钱着急。
婚丧娶嫁,哪个不是花钱的事情?赵萧只是一个乡村大夫,平时收入本就不多。再加上他宅心仁厚,时常为来看病的穷人减少药费,甚至还常常搭钱进去。以至于行医多年一穷二白,办个婚事很是捉襟见肘。
我也不在意这些俗礼,多次劝他,随随便便拜个天地就成了,不必那么麻烦。
他笑着道:“乔乔,你不知道,这结婚是女孩子一辈子仅有的一次,草率不得。再怎么简化,凤冠霞帔总得有吧?”
说完这句话,他戴上草帽,提着灯笼走了出去。
远方是一条羊肠小道,他要走到小道尽头去给人看病。
我摸了摸头上的银簪,明白了。
成亲,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如今我既然要和过去划清界限,那这过去的银簪也没必要留着了。
我用这簪子换了几两碎银,放在了他的钱袋里。
成婚当日,赵萧送上一套凤冠霞帔。
这衣服果真如人类的婚礼一般烦琐,我费了极大的劲儿才穿好。
现在是五月,天气已经隐隐转热,我却得里三层外三层地套着,像个活生生的粽子。最后还绾了一个极复杂的发髻,又盖上一张缀满珍珠的喜帕。
目不能视物,我只得扶着墙壁往外走。刚刚走了两步,门外惊起一声唢呐,紧接着便是如雨点般密集的擂鼓。
一时间锣鼓冲天,似热闹非凡。
我微微掀起喜帕,却并未见着什么人。循声望去,却见一道红影缓缓走来,腰间拴着一个绣球,手里捧着一个唢呐。
每走一步便奏响一声,最后走到我的面前,他将绣球放在我的掌中:“乔乔,我来了。”
青天白日飘过几片锦云,树缝间的阳光稀稀疏疏地落下。
我们对着皇天厚土行了礼。
三根香烛袅袅生烟,他又递过一杯酒:“乔乔,这是交杯酒。喝了这个,你就是我的妻了。”
我的手有些发抖,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接过酒杯。
这酒杯仿佛有千斤重,坠在手里始终抬不起来。赵萧问道:“怎么了,乔乔,身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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