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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冰冷的声音:“好歹是天狐,我真舍不得杀你。但因为你是天狐,所以才不得不杀你。”
话毕,熊熊大火从她的身体里燃烧出来。她的皮毛,她的爪子,她刚刚落下的眼泪皆被蒸发成水汽。她在原地打滚,却始终朝一个方向前进。最后的影子拓在她的眼里,那是一个男人和女人,正抱着她的孩子。
梦醒了,我再也睡不着。
是她吗?她就是我的母亲?我努力地回忆,可一醒来梦就被忘得差不多,仅剩的记忆便是一场场熊熊燃烧的大火。
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若想找到答案,我需找到姑姑。姑姑是个忠心又顽固的女人,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就是狐族的复兴。我若是拿出白夕的身份,就算是让她即刻去死她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可是,她是姑姑,是那个从小将我养大的人。我怕那个答案与她有关。
随后的几天里,我日日都梦到那场大火。醒来时梦又是模糊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可火苗是如何舔舐她的皮毛,燃遍她的全身,又如何蒸发掉她的眼泪,将她烧成一具焦骨却又一次比一次清晰。
我开始惧怕睡觉,不想看到这个至死都在保护我的女人最后的惨样。
持续了十几日后,姑姑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她以为我是受不了杀魂谷的煞气,所以才精神不振。姑姑忧虑不已,最后想起矶姬族炼有一味丹药,可以去除煞气,便跑到灵泉去求药。
不知她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求到。服侍我饮下后,她也不肯离开,一直守在床前,直到我呼吸渐稳后才松了一口气。
我多日的噩梦不药而愈。可那个问题,我再也问不出口。
02
噩梦消失了后,我的精神好了许多,也时常去拜会姑姑。不过姑姑来找我的机会更多一些,因为她始终担忧我的身体,便又觍着脸去矶姬族寻了很多补药,统统熬成浓郁的药汁灌给我。
我苦不堪言,却又不得不喝。我不忍看到她失落和担忧的表情。尽管这样的关怀实属罕见,但她的关怀终究不属于我。
每每想起这一点,我的心就会狠下几分,对她的态度也恶劣一些。
姑姑终究位高权重,是狐族的实际领导者。尽管我顶着白夕的身份,但终究只是个噱头,比不得姑姑的实际地位。久而久之,狐族也传出风言风语,说白夕这只九尾狐面子忒大了些,姑姑亲自侍奉,她却始终不给好脸。
尽管姑姑三令五申地禁止嚼舌,但这些话还是传到了我的耳朵。
一天深夜,姑姑照例端了一碗苦药到我床前。
“天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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