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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醒揉了揉太阳穴：“可是，班上大多数名字我都叫不出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看看贺铭南，贺铭南不赞同地摇摇头。

好吧，她以为眼熟却叫不出名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只好放柔了声音，哄着：“那你说一遍你的，我保证记住。”

“我叫付立姗，你别再忘了。”说完小姑娘瞪了她一眼，气呼呼地跑了。

姜醒无辜地在原地摸摸鼻子，场面有些尴尬。

经过这样的插曲，贺铭南和姜醒两人都有些兴致阑珊。姜醒在前面往教室方向走，贺铭南见她沉默，伸手拉住她的校服外套。

姜醒猛然停住脚步，疑惑地问：“怎么了？”

贺铭南仔细端详她的脸色，怕她刚刚听了不好听的话心里难受，安慰着：“你不要难过。”

“为什么难过？”

“就是他们刚刚说的吊车尾、男人婆那些难听的话。”

姜醒反问：“我是吗？”

“你当然不是。”贺铭南回答得斩钉截铁。

闻言她轻笑着摇头：“那不就得了。”

她说：“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你、我、他们之所以成为同学，并不是我们自主地选择，是环境、年龄、智力……种种因素综合之下，把我们放在了校园这个特定环境里。不管彼此喜欢不喜欢，三年之后也就散了。谁也没有义务和责任，要变成谁喜欢的样子。”

姜醒的马尾随着她的脑袋晃动扫过她的肩头，像一柄一扫尘埃腐朽的拂尘。

她弯起嘴角：“还是那句话，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不服那就憋着。”

姜醒反过来关心他：“倒

是你，别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贺铭南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发：“你都说了是小屁孩，就当个屁放了吧。”

姜醒瞪圆了眼：“你还会说这么粗俗的话？”

“我还会更粗俗的。”

姜醒制止他：“你等等，我们换个地方说。”

反正都到放学时间了，也没人管他们，姜醒拉着贺铭南就跑，一口气跑到广播站。

贺铭南看姜醒熟门熟路的样子，看来她不是第一次来。

姜醒摇晃他的手说：“就在这里说，朕已经为你承包了整个校园，现在随你说。”

贺铭南一脸怀疑：“确定？”

姜醒点头：“广播设备都关着，怕什么？我跟你说，解压来这里最好了，楼层高，窗外风景广阔，俯瞰整个校园，喊一嗓子，胜过一切灵丹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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