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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方羽一下说漏了嘴：“小南南的苹果不也没送出去吗？”

他的话如薄薄的刀片割裂锦帛，在空气里发出轻微的撕裂声，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呆呆地看向贺铭南，又非常明显地偷瞄姜醒。

姜醒：“贺铭南的苹果，送谁？”

“还能送谁？”室友起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贺铭南坚决不提那个被他啃掉，已经进了他肚子的苹果。

他掏出苹果，在干净的衣服上蹭了蹭，递给姜醒。

“如果你不嫌弃……”

姜醒笑眯眯地飞快拿过苹果：“不嫌弃，我喜欢苹果。”

贺铭南微微皱眉，她之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见到贺铭南伸手想要拿苹果，姜醒护食地把

苹果塞进外套里：“干吗？给人的东西还打算拿回去呀？”

贺铭南连连摇头：“不是的，想给你添个东西。”

姜醒把苹果递回去，贺铭南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贴纸，他把贴纸贴在苹果上，强迫症似的贴得非常正，一点偏差都没有。

姜醒低头再一看被他递还的苹果，扑哧一声笑出来。上面是个笑脸的表情，还有点丑丑的。

“刚刚旁边摊位阿姨给我的贴纸，她说你们女孩子……喜欢吧。”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你应该喜欢的吧？”

“很可爱。”

礼物这东西，一向如此，不在乎是什么，关键是谁送的。不存在完美的礼物，送的人对了，一切就都对了。

姜醒长了这么大也没想到她有一天真的会在平安夜卖苹果，他们离上新闻只差一辆玛莎拉蒂了，不然就可以这么写——深夜小姜携小伙伴玛莎前卖苹果，五人一箱苹果，收益如何？让我们来一探究竟……

来买的人还真的不少，姜醒终于理解蹭节日消费的流量是多么夸张的一件事，也终于明白情人节那种十五块钱一支还快要凋谢的花是怎么卖出去的。

闭着眼睛，瞎买，瞎卖。

另一边的傅扬说：“我们没有摊位，城管不会来吧？”

林若舟回答他：“你想太多了，城管不过节的吗？”

傅扬这个乌鸦嘴，说完他们就看见穿制服的人开着一辆小车向夜市地段驶来。

还真不过节啊！

五人彼此

对视一眼，还等什么？跑啊！

跟着他们卷起全部家当跑的还有一些摆地摊的摊主，他们的小板凳就是借人家的。但人家跑的速度比他们快多了，还熟悉路线，转眼人影就没了。

姜醒一扭头，还能看见有人追他们。

“别跑！”

他们疯狂加速，跑得更带劲了。

——你叫我别跑我就不跑，我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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