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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有没有干坏事？”

一开始面对她的质疑，

姜风眠还能解释说：“打篮球，跑步，体育课……”

安抚了秦女士一段时间之后，她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多疑：“你一个马上就要考试的人，每天做那么多运动干什么？你究竟是运动还是跟女孩子一起干坏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秦女士的歇斯底里吓到了姜风眠，她的怀疑指责毫无根据，全部都是她自己的臆想，却要强硬地把锅扣在姜风眠头上。

“妈，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姜风眠干脆摘了手环。

结果秦女士更忧郁了，她声音不大，就是一双眼哀怨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心虚？”

秦女士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人左右为难。要是跟她吵，怕把她气倒了。不跟她吵，能把自己憋出毛病。

姜风眠也体谅妈妈的付出，但是压垮骆驼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他觉得好累。每天睁眼，就好像溺水的人，浸泡在一片汪洋里。

那天，他起床之后喝了一杯冰牛奶。秦女士冲出来，懊恼地说：“你怎么能喝冰的？”

正值炎热的三伏天，姜风眠不知所措，他喝点冰的不行吗？秦女士说当然不行，老一辈的习惯，就应该喝热水。

“喝冰的伤了胃你今天怎么看书？”

最叫人难受的，是她强硬的态度不是冲着姜风眠去的，而是非常自责。

“一定是妈妈哪里没有做好，才让你喝了冰的东西。”

心好累。

姜风眠轻轻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什

么话都没有说。

“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姜妈妈还在后面追问。

“嗯。”

姜风眠跑出去吹风，白鸽振翅，广场高台上他在手机唱歌软件里点了首歌——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听歌路人送了他一束鲜花，求他快别唱了。

姜风眠叹息，唉，鱼哭了水知道，他哭了谁知道。

第二天的早饭是姜风眠去买的，姜醒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姜风眠刚煮好咖啡。

他刚要开口跟姜醒说话，姜醒一闻到咖啡的香味就捂住肚子，直奔厕所。

都说咖啡帮助代谢，对于姜醒来说简直有奇效。

从卫生间出来后，姜醒浑身通畅，她看见姜风眠还在原地举着咖啡壶，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姜醒给他一个不屑的目光：“没看过人早晨排宿便的吗？”

姜风眠放下咖啡壶：“这我就要给你科普一下了，宿便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医学上并不存在这个说法……”

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正在啃面包的贺铭南，淡定地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把面包咽了下去。

贺铭南和姜醒对视一眼，说：“早上好。”

“早。”

“今天还要出门去帮忙吗？”

“嗯，最后一天了。”

“好的，那你路上慢点。”

“放心。”

和贺铭南对话，姜醒的画风都变了，瞬间切换进入“岁月静好，无事发生”的状态。

直到贺铭南走后，姜醒反手就把沙发上的抱枕一个过肩摔，扔到了姜风眠头上。

不疼，就是

发型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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