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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醒和贺铭南的房间紧挨着,外面留了一个打通的阳台,中间只隔了一个木头栅栏。
晚上,姜醒敲敲墙:“贺铭南,你睡了吗?”
那边没有声音传来,或许是睡了。
姜醒锲而不舍:“贺铭南,我冷。”
姜醒没说谎,她在南方待习惯了,仓促追过来找贺铭南,都没想到要多带点衣服。这会儿她把带过来衣服都裹身上了,还是觉得寒风往骨子里钻,刺骨的冷。
几秒后,墙那头敲了两下。
姜醒期盼地看着墙那边,她知道,这是贺铭南给她的回应。
姜醒等不及了,从阳台出去,正好碰见抱着被子站在阳台上,正准备跨过来的贺铭南。
贺铭南用被子把她裹住,夜色下,他眼底挂着两抹不明显的乌青。他这两天都没睡个好觉,之前躺在直挺挺的床上,脑袋空空荡荡的,就是睡不着。要不是还惦记着有个姜醒需要他照顾,他真的没有力气爬起来。就想那么躺着,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理会,在昏暗的角落自生自灭。
玫瑰在泥土里腐烂,酵母在葡萄酒里发酵,万物静悄悄地完成生命的轮回。
贺铭南一言不发,仰望天空。
没有污染的天空,一抬头,就是低垂的星空,漫天闪烁的繁星仿佛一伸手,就能握住。
姜醒和贺铭南没有说话,姜醒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办法安慰他。
有些事情,旁人永远没有办法感
同身受,因为她既没有经历他的痛苦,也不是他,谈何感同身受?所以,她从来没有一刻,像今天这样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即使做不了太多,姜醒也想竭尽所能,为他做点什么。她不放心放他一个人,她看到他才安心。
两个人坐在简陋的阳台上,突然,贺铭南指给她看:“你看,那边是赤山。”
赤山如同一柄重剑,将虹城劈成两半,一半是复杂的丘陵山谷,人类的城市零星地坐落其间,另一半,是广袤旷野的草原。如果沿着公路一直往下开,到了被群山和草原包围的镜湖,泛舟湖上,夜空与湖面的星光连成一片,美不胜收,不似人间。
可惜,贺铭南这次没机会带姜醒去看了。
姜醒说:“听起来真美,有机会一定去,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贺铭南笑笑,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与忧郁。
他说:“我也没去过,都是听祝叔叔说的。”
他眼前又浮现当时爷俩在出租屋谈天的样子,祝叔叔总是会在附近的糕团店买个小鸡蛋糕给他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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