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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跟温欣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听信传言。”

姜醒淡淡地说：“我信，或者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呢？”

结果并不会有任何不同。

回到家里，姜醒背靠在门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积蓄起足够的力气支撑自己走到客厅。她从客厅的小冰柜里拿了一听冰啤酒，随手打开电视，她并不在意电视里在播放什么，她只是需要一点声音。

她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仰头喝了一大口充满麦香的啤酒，液体摇晃，冷热交替凝成的水珠攀在啤酒瓶身上。

姜醒全身放松，向后仰倒，靠在丝绒面的沙发上，一歪头，才发现自己没有脱掉贺铭南的外套。

她讽刺地扯了一下嘴角。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会想，她和贺铭南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答案是无解。

小时候解题，每一题总能得出一个正确答案，区别只是用时的长短，但是长大之后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有答案。

去英国念书，最初，姜醒很不习惯，不习惯周围都是说着各种外语的人，不习惯英

国的食物，不习惯伦敦一年到头阴雨绵绵的天气，不习惯身边没有一个叫贺铭南的人……

她问过白棠棠，有没有贺铭南的消息，问了几次，她便不再问。因为她知道，即使问了，也会是让她失望的答案，不如不问，还能给自己留个空间幻想。

姜风眠申请上了英国的大学，排名一般，但是艺术教育还不错，也算是圆了他的愿望。

姜风眠劝她：“天涯何处无芳草，喝杯奶茶再去找。”

姜醒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要加珍珠，加红豆，加冰激凌球，再加双份糖。但是心碎的时候，多少杯奶茶也治不了。喝到嘴里都是咸的，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混进了泪珠。

她没有预料到她的心会这么痛，直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在机翼之下，慢慢变小最后再也不见的，不只是故土河山，还有贺铭南。那一刻她意识到，原来心真的可以痛到碎成两瓣。

王尔德写：“燕子亲吻了王子的嘴角，然后重重跌落在他的脚下，停止了呼吸。王子的身体在那一刻，发出奇特的爆裂声，他的心碎成了两瓣。”

原来她看书的时候不懂，现在终于感同身受。

另一边，贺铭南回到家中。

水声哗哗响起，淋浴间的水雾很快模糊了透明玻璃，也模糊了贺铭南的面容。

他回到家后，拖着疲倦的身体走进浴室，脱掉一件件覆在皮囊之上的布料。任由冷水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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