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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只觉得愈发的委屈，有眼泪掉了下来，最终演变成了号啕大哭，却又欲盖弥彰的用刚摸完地面的脏手去擦。

郑绍廷抓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干净的帕子替她拭净眼泪，帕子上还带着他的味道，裴雪晴哭得更凶了。

一直以来在他面前，裴雪晴总是冷静而克制的，自己独立承受这一切，可此刻裴雪晴在他面前哭得这样凶，是他极少见到的脆弱模样。

她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不肯就刚才的话题放过他，恨声道：“你说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雪晴，这不是我们这一会儿能够说清的……”

“不是一会儿！已经两年了，所有的可能、所有的后果在已经在脑海中想过不止两三遍，今天你必须做出决定，哪怕今天你让我赔你命都可以！”

郑绍廷想拦住她，“雪晴……”

裴雪晴却已经是铁了心，“可过了今天，你再也不许以这个为理由逼我离开！我受够了，郑绍廷，你听到了吗，我受够了！”

她摆脱他的保护，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要冲进来往的车流里。

郑绍廷赶忙伸手抓住她，“雪晴，别闹！”

他拼命想要拉住她，然而他本就腿脚不便，此刻轮椅还压在他身上，裴雪晴稍一使劲儿就挣开了他的手，他心急却动弹不得，眼见着裴雪晴这一步就要踏进去，情急之下，他捶着地面大声道：“回家！”

她停顿了脚步，却没有回头，“你说什么？”

郑绍廷咬牙，气她更气自己，可最终却也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我说回家！”

裴雪晴抬头，固执地注视着前方的车流，“我听不见。”

她的身后，郑绍廷几乎爆发一样大喊道：“跟我回家！”

她这才收回了脚，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望向他，良久，突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笑颜如花，那样子，就像在这寒冷的夜晚中突然出现了阳光，她说：“好！”

第四章

顾北城，

我还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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