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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孙教授是带了助理来的，而且连同合作的文件都带来了，可以说是手续齐全，就差顾恙的名字和YH的印章了。

“孙教授来的真是时候，一起吃完饭吧。”

“这多不好意思。”孙教授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身体很诚实地坐下了。

这孙教授是故意选了晚上来，这样在舒适的地方更容易谈成生意。

“家常便饭，孙教授不要介意。”

“家常便饭才好。”孙教授笑着，拿过合同，“顾总，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都做好了，那这合同就签了吧，也不用选什么日子，今天挺好的。”

孙教授作为长辈，为了合作，真的是把自己的身份都压低了。

不过在商场上向来是没有长辈的，只有永远的合作伙伴，或者是对手。

叶良欢也不说话，默默地吃着饭，用余光看着两个人。

孙教授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但顾恙却还是没有说话。

“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教授，之前我只是说看结果而行，但是这个结果我并不满意。”

“古佳宁已经送出国了，这还不行？”孙教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难不成要把人弄死，这可是犯法的。”

“犯法的事情当然不能做，但你们孙家的诚意不够。”

这下，孙教授已经没有耐心了。

“顾总，什么叫做没有诚意，作为长辈，我这样低声下气地和你说话，这难道不叫诚心？”

“如果你们的诚心是负责收拾残局，而不是古佳宁利用舆论的时候袖手旁观，那还真的挺诚心的。”

顾恙就甩出这么一句，孙教授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我……我们那个时候又不知道那内容是佳宁那丫头搞得。”

顾恙摇了摇头，已经不在意了。

“教授快吃吧，不吃可就凉了。”

孙教授哪有心情吃饭啊。

带着好心情来签合同，结果反而是被吐槽了一番，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继续待下去。

孙家是医药世家，能坐到孙教授这个位置，肯定是清高的，所以孙教授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走了。

等着人走了，叶良欢这才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同意？”她有些不懂，“孙家是医药世家，有些医疗器具需要从国外运回来，就算是和程家合作，但是很多东西还是需要走外贸的，这算起来，不算是小买卖。”

“按照你说的，的确不小，但孙教授在孙家没有太大的权，与他交好，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她知道顾恙的目的不在于壮大企业，而是将YH的公司延伸到京城。

至于京城，权力中心，扩展势利并不简单。

“只是，你这么做容易得罪人，那孙教授虽然不是手握大权，但要是他把这事儿告诉了本家掌权的，到时候你去京城发展可能受阻。”

“你以为在南市发生的一切，孙家不会知道？”顾恙轻笑，“孙家作为医药世家，留下的古老中医方可是很多老一辈人推崇的，所以，就算孙家低调，那些想要攀附孙家求药方的人可就成了免费的眼线。”

叶良欢一惊：“那这一行看来，不是更加危险？”

“之前和你说过，孙教授是权力中心外的人，接触他也是为了弄清楚孙家的情况。”

“那你这样做是想要引出孙家权力中心的人？但你怎么确定，他们就一定会来找你？”

“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不缺那些人，更何况京城的老一辈已经把眼光放在了南市，这里终究会成为比京城更豪门云集的地方。”

顾恙就算不说，她也看出来了。

郊区商场附近开发的办公楼，去年还空空如也，今年已经快住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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