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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忠诚所说的“突发情况”一定非常严重。他收起了所有带个人情绪的表情,以飞快地速度帮陈文收拾好要带走的衣服,然后跑出门奔向汽车,带着凌馨陈文向基地疾驰而去。
他开得非常快,但又带着某种节奏感。陈文观察了一阵,才发现他是通过速度的变化避免红灯停车,从而不让任何车辆有机会与他们并排行驶或停在一起。
到达基地后,三人回到了第十一组的办公室,也就是那个作战中心房间。
佩雷斯站在房间中央,正与屏幕上十几位来自多个国家的高级军官用英语作着交流。
看见他们进来,佩雷斯指了指陈文和凌馨,让两人到他身边,然后像是介绍陈文一般用英语快速讲了一大段话。
以色列人的口音很奇怪,陈文很努力才听出塔兰、曼丹、陈文、南楠、dangerous、call以及olate。
olate?这是不是在说陈文的小说《牛奶与巧克力》?这也在汇报内容里?
陈文睁大眼睛看着佩雷斯。但是佩雷斯仍然专心地与那些高级军官交谈着。一直到屏幕上那些人影一个个消失掉,他才转回来看向陈文。
凌馨问道:“是出什么紧急情况了?”
“陈文的心理医生南楠可能犯了一个错误,监控小组发现后立刻上报给总部。南医生已经被叫来做威胁评估了。”
陈文马上问道:“南医生做了什么?会惊动到反恐合作组织?”
“她向身在曼丹的男朋友提起你被警察带走。”佩雷斯看着陈文的眼睛,歪了歪嘴说道,“这是我们的疏忽,在南医生的家庭关系中漏了她那个几年没见的男朋友,还是监控小组排查通讯记录时发现了问题。”
南医生的男朋友去了曼丹,三年都没有回来。按照凌馨之前的介绍他应该早就受到了催眠。但是“陈文”和“警察”的组合,到底有什么危险?
“就算他男朋友身在曼丹,甚至被催眠了,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吗?”
“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让幕后主脑知道了你的名字加上被警察带走这件事,他们有可能会知道我们已经在调查群体催眠事件。”
陈文觉得佩雷斯的话里隐藏了什么,应该是自己在所有“嫌疑人”中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可是自己究竟哪里特殊哪里与众不同了?
他又回想了一遍与自己一同列在名单中的人。叶行书、李倩、万先明、白坤。他们的现状并不相同,有的过得非常滋润,有的陷在严重的精神疾病中。与他们相比,自己只能算是不上不下。
“难道是因为我的那些噩梦?”
“没错。你的噩梦非常特别。”凌馨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交给眼睛男,又接着对陈文说道,“疑似第一次批被催眠者当中,只有你为我们留下了这么多隐约指向催眠事件的文字记录。”
“刚才我听到佩雷斯先生提起《牛奶与巧克力》,难道这本小说也有用?”
“你在南医生那边记录的梦境中不止一次提到了这部小说,佩雷斯要求我将它翻译成英语。他和其他顾问都要看一下,他们不想错过任何可能有用的线索。其实刚才在你家我就在赶工检查翻译。你知道,你的书里有数学、物理、生物学等很杂的知识,那些负责翻译的同志有不少地方的理解是有偏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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