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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宋勇是一头货真价实的野兽,那李栗不过比他多披了一层道貌岸然的外衣。宋勇是狠,狠成杨过。那么李栗就是毒,毒过欧阳克。
宋勇回家的时候念初中的妹妹宋一还没放学,他匆匆扔下书包,进了浴室草草清洗了一下伤口, 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把饭放在锅里炖上。穷人的孩子确实早当家,他八九岁就开始照顾妹妹,接送她去托儿所,学着给上夜班的妈妈做饭,人还没灶台高,搬了小板凳垫在脚下煞有介事地炒菜,分不清楚糖跟盐,放之前要捻几颗放嘴里尝一尝。
但是妹妹不一样。
很早他就知道,他的妹妹太漂亮了一些,漂亮得几乎不像是这个小区这个家庭才能孕育出的孩子。那时候妈妈上班的纺织厂效益很好,围着工间连轴转,忙起来经常连家都回不了,就会塞几张毛票给宋勇,让他领着妹妹出去玩。
妈妈赚那点工资不容易,他懂事,但是妹妹还小,看到其他小孩子在吃糖总是眼巴巴地说想要,他很耐心地安抚她,告诉她妈妈很辛苦,我们不要乱花钱。
孩子哪怕再小,耐心跟她讲她也听得进去,宋一很信服哥哥,即便再馋再羡慕也会忍住。宋勇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牵着她去小区旁边的公共花园荡秋千,公园里还有很多带着孙子女儿来玩的奶奶阿姨,见她如珠似玉似的独自玩耍,惊叹地走过来问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在哪个幼儿园上学。
还有些叔叔伯伯故意跟宋勇开玩笑:“我给你二十块,把你妹妹卖给我好不好?”他才十几岁,也清楚这些句子龌龊肮脏的地方,皱着眉头握紧妹妹的手,二话不说把脸沉了下去。
宋一很乖巧,不像宋勇把厌恶都写在脸上,即便懒得回答,她也只是静悄悄地垂下长睫毛,皮肤雪白得像个瓷娃娃,一声不吭地荡着秋千。那时候很多大人都说这小女孩长成这样将来一定了不得。
至于怎么了不得,宋勇要到很久以后才知道。
宋勇把烧好的几盆菜扣在碗里保温,仔细一想,皮囊里的伤都还好说,衣服一穿就没人看见,脸上的淤青就不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妈妈在纺织厂上班,三班倒,作息都跟他们错开,只怕吓到念初一的妹妹,因此他将帘子一拉,早早地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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