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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差了，也伤心，尤其被那个灭绝老师叫到办公室当众批评，话里甚至有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也不会管你”这种句子。小姑娘好面子，自尊心又强，回来就趴在位置上默默地流眼泪。宋一陪在她身边，给她递纸巾，安慰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成绩这种事，又不是两三句没关系就能追上去。

她哭得抽噎，眼泡红肿，从胳膊肘里抬起头，断断续续地说：“怎么办啊一一，我是真的喜欢他……”

关于那个他，她们彼此心照不宣。

宋一静悄悄地问：“那他喜欢你吗？”

她把手机里他们的聊天记录给宋一看。

宋一看了几行，觉得有些不对劲。

宋一抬起头，正巧撞见往她们这一桌看来的罗嘉，与她视线意外相撞，立刻移开了目光。

沈蓉蓉在旁推她：“怎么了？”

“他的这个QQ号，好像刚刚才注册。”

“他跟我说过，他平时不太玩这种社交软件，为了跟我联系……”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面色绯红宛如微醺，不敢看宋一。

宋一轻轻地“哦”了一声，很小心地把手机推回给蓉蓉。

再遇到李栗是在食堂。

他们中学为了照顾高三学子，实行错开时间差用餐制，他们吃饭的那个点，高中生还在上最后一节课。星期五李栗所在班级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加上天气也不好，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班里的学生勾肩搭背到食堂来避雨，顺便把饭解决了。

宋一吃东西一向很慢，蓉蓉等几个女生回宿舍午觉，结伴先走了。她低头喝汤，只听对面哒的一声，一只餐盘被扔在桌上，一排连凳动静颇大地坐下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正对面的就是李栗。

男生不讲究什么荤素搭配，什么好吃就点什么，盘子里尽是些油炸的鸡翅鸡腿，连唯一的素菜青菜都在油锅里滚过一遭。

明明这么多的空位！

他好像压根就没发觉宋一，自顾自拿着手机，回了几条短信，忽然斜眼瞄了瞄宋一，慢悠悠地问：“看什么看？”

宋一也不说什么，垂下颈子，只管用汤勺在那清得有如白水的碗底捞叶子。

不一会儿，他又“喂”了一声。

宋一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他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QQ？”

食堂里人不多，跟他来的几个男生自顾自地聊天，吃东西，玩手机，好像谁都没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

天气不是很热，脊背跟额头却隐隐有汗，调羹的把柄都要捏不住。她记忆力一向很好，对数字尤其敏感，那串号码在面前过了一遍就彻底记在脑海中。

“有……”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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