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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帮我跟你哥说一声。”

车窗还没升上去，她奋不顾身抓住车窗玻璃，不顾尊严：“栗子哥，你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他冷冷地开口：“这不关你的事。”

这不关罗嘉的事，这也不关李栗自己的事，命运既然给他安排了等待这一条出路。那么，他就等，四年不够，那就四十年，他的时间已经无用，想要尽管拿去好了。

“她有什么好？栗子哥，她根本就不喜欢你，这些年她就是在躲着你！”她孩子气地大叫，眼泪哗哗地往下掉，知道丢脸，但是做不到体面。

李栗眸中厉色一聚，伸出手抓住她一条手臂，力气不算大，却捏得她痛极，痛得她差点叫出声音。

“你知道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摇头大叫。

他冷冷地松开手，踩下油门。她脱力踉跄后退数步，默然站在路边，眼看着车身如箭射出一丈之外，融入夜色之间。

[2]

那之后金倩主动联系过李栗，打的是他公寓的座机，他刚刚晨跑回来，正在浴室洗澡，听到了铃声，等披着浴袍出来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也就没管它。等到了晚间他从公司回来，那座机恰好响起，和着他关门的那一声动静，他在玄关换好鞋，然后走去接听。

是金倩。

她们学校的展播厅有老电影上映，她想请他去看。

面对这突兀的邀请，李栗只觉得匪夷所思，他并不觉得他们上一次的见面有多么投机，他很委婉地表示没有时间。

她忽然哭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李栗知道她在哭泣。

成长没有改变一件事，任何女人的流泪都让他觉得无所适从。

唯一在乎过的那个人，她流的每一滴泪，都跟他毫无关系。

可她当着自己的面哭过那么多次。

他笑，不知道是赞叹她的演技，还是讥笑自己的愚蠢。

金倩哽咽着：“我看到我前男友了，跟他现任一起在展播厅。李大哥，求求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眼前有经年的画面闪现，他隐忍地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他试图将那些画面驱逐出心底，于是冷漠道：“抱歉，我没有兴趣。”

金倩失魂落魄地看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它在两秒钟以后重新亮起，接通以后是他冷静自持的声音：“电影几点开始？”

他换了衣服，拿了车钥匙下楼。

电影结束之后，金倩跟李栗在住宿楼下道别，感谢他今天的鼎力相助，哼着歌小跑着回了宿舍。打开门，两个舍友在床上支了小桌玩电脑，每张床下面就是各自的书桌，罗一在看书，特别给她留了一盏小台灯。金倩从门边做了一个芭蕾起舞的姿态，裙裾飞扬，一路旋到罗一跟前，足尖踮起，俯身下腰：“My princess，可以和你共舞一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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