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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琛像是被裴念说穿了心事，脸上出现几抹难堪的色彩。

他声线都有些苍白起来，“我……”

他只是想让裴念和以前一样，眼睛里能看见他而已。

他想到了裴念会被裴父苛责，却没有想到裴父真的能下那么重的手。

他看了一眼裴念还没有消肿的脸颊，嘴唇蠕动了两下，突然拽着裴念往前走。

裴念挣扎，“霍北琛！你给我放开！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霍北琛一言不发只是牵着她往前面走。

最后进了超市，霍北琛买了一把水果刀递给她。

“你割我一刀，要是一刀不够你解气，那就两刀！”

裴念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霍北琛，然后将刀丢在了霍北琛的身上。

她用一种冷漠到漠视一切的眼神看着霍北琛。

“霍北琛，我不会割你。”

她抽出自己一直藏在口袋里的手，“我会用这道疤永远提醒我自己，你永远都不值得我对你好。所以，我也永远都不会再对你好了。”

霍北琛心脏的地方像是被带钩的铁丝抓扯着，狠狠的往外拉，疼得一瞬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抓住裴念的手，坚决又偏执，却什么都没有说。

“有病。”

裴念一把推开了霍北琛，霍北琛被推得退出去好几步，而裴念一下跑开了。

霍北琛看见她快走远了，站起来跟着她。

裴念心烦意乱，回头冲着霍北琛吼道，“霍北琛，你少跟着我！我看见你就恶心！”

恶心……

现在裴念已经厌恶他到这种地步了？

如果今天裴念厌恶他，是因为他让裴念受伤了，那么之前，裴念没有缘由来的疏远又是怎么回事？

霍北琛的神色突然冰冷起来。

他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裴念，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向来习惯掌控一切，虽然他不喜欢裴念，但不可否认，以前裴念的情绪也都是被他掌控在手里的。

而现在的裴念，像是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让他的心无端的有些慌乱起来。

听见霍北琛这句话，裴念就觉得好笑，“我以前是怎样的？对你任劳任怨，你打我，我笑；你骂我，我笑；你让我去死，我也笑？霍北琛，那肯定不是我，那是个傻逼，现在那个傻逼死了，世上能对你任劳任怨的只有你妈，你找你妈去吧。”

霍北琛拳头捏的很紧，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裴念。

裴念深呼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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