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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尧正在喝水，见状呛了一口：“你们认识啊？”

叶亦安回道：“嗯。”

森尧见鬼一般看了伊默一眼，随后拉过叶亦安悄悄说道：“虽然他厉害，但十一嗜血残忍，你跟着他不怕他杀了你？”

叶亦安听着森尧的评价，脑海里浮现出曾经伊默乖顺可爱的样子，有些好笑，悄悄看了眼伊默，然后回道：“不会。”

“哎哥，你听妹夫一句劝，那个....”

“说完了没？”伊默微寒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正在咬耳朵说悄悄话的两人。

叶亦安见伊默等的不耐烦，摸摸鼻子道：“来了。”

随意地朝森尧摆了摆手，算是作别，森尧表情一言难尽，一对眉毛纠结地扭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滑稽。

一路无语，回到小楼后，伊默走到屏风后，褪去了一身血衣，对着站在屏风前无所事事的叶亦安喊道：“过来，伺候我沐浴。”

叶亦安心里暗叹，伊默这官架子是摆的越来越顺溜了，刚开始碰都不让他碰，现在还让他过去伺候他洗澡，啧啧。

想是这么想，叶亦安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屏风后只有孤零零的一个浴桶，旁边还有随意扔在地上的血衣，叶亦安还没反应过来，伊默破水而出，长发在空中甩出一抹弧度，溅的四处都沾了水。

两年未见，伊默脸上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稚气，多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相干的成熟老练，他的脸部线条更加分明，如刀削一般，一丝一毫都恰到好处。

水滴沿着伊默的下颚滴落，伊默缓缓转过头，叶亦安瞳孔微缩，呼吸一窒。

伊默的另外半张脸完全不同，上面布满了细密的黑色鳞片，本该是一幅堪称绝色的容貌，如今看着，却诡异十分。

“怎么？害.....怕？”伊默的声音有一丝嘲弄，然而还没说完，就硬生生止在了喉咙。

只是几秒的功夫，叶亦安的手就已经抚上了那丑陋的另半张脸，秀挺的眉毛轻拧着。

伊默有些诧异地看过去，叶亦安如墨般的眸子里藏着他看不懂的东西，不过伊默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靠的这么近，那种似是故人的感觉更强烈了，伊默抿着唇，一瞬不眨眼地看着那双与师尊酷似的眼睛。

“怎么回事？”半响，叶亦安开口问道，声音略有一丝沙哑。

“你不怕？”伊默并没有回答。

叶亦安的手顿了顿，好像正常人的反应是该怕的，沉默半响，叶亦安悻悻地收回手：“还行，有点。”

伊默一言不发，看得叶亦安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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