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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个方向：“伊默，当日围堵在魔界的所谓正人君子们，便真是为国为民了？”

“呵，”楚临冷笑一声：“太假了，真的太假了。”

他微抬眼皮，看向宋辰允：“就连老大，若九尾狐不是亦安而是他人，恐怕也会动心吧？”

宋辰允愣住，看着仿佛变了个人的楚临，哑口无言，若不是亦安是他人，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抵抗巨大的诱惑。

季一羡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他紧紧皱着眉头，常年不显露情绪的脸上第一次如此鲜明地展现出他的嘲讽气愤和难过：“即使你对这世界有诸多失望，你怎么能对那么多孩子下手？”

“自从上阳县怨妖一事之后，各地妖孽造事层出不穷，目的皆为提炼孩童魂魄，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幕后那人是你！！”季一羡冲上去揪住楚临的衣领，双眼通红：“为什么非得是你！”

楚临淡淡瞥了一眼季一羡拽着他衣服的手，漫不经心的拂开了，理了理衣服才冷淡开口道：“为什么不能是我？你高看我了，师弟。”

“为了将三界分开，我可以做任何事。”楚临淡淡说道：“我连我的性命都可以抛掷脑后，更何况别人的呢？”

走了

“你错了 ，楚临。”

叶亦安抬眸看向楚临，平静地说道：“你错了。”

“诚然，你说的这些情况是真实存在的，但自古以来，任何族类都不是非黑即白，有好有坏才是常态，贪婪、迂腐、伪君子是真实存在的，但善良、仁慈、心系天下的真君子也是真正存在的。”

“如我们的师尊莫子牙，一生坦坦荡荡，我是这世间最后一只九尾狐，他大可以在儿时就将我杀害炼宝，但他非但没有，还授我心法，护我周全，他是虚伪、贪婪、还是另有所图？”

“曾经的承德派，以灭派为代价换取了庇护民众不受魔族危害，他又是你说的哪种人呢？”

叶亦安抿了抿唇，看着楚临，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到底，你不过是因为你太苦了，不愿去看那些幸福欢乐的画面，偏执地认为世界本就黑暗无比而已！”

楚临有些错愕，他愣了许久，才低笑一声，垂眸轻叹：“或许是吧，或许只不过是我不配幸福而已...”

“楚临。”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宋辰允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来，他扶了扶有些发晕的脑袋，等靠着墙站稳了，才低笑一声。

“说什么傻话呢？”

他缓缓抬头看向楚临，眼圈发红，喉头苦涩：“你凭什么以为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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