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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寒毛都竖了起来，心跳如雷，为不知道洛瑞行对我这么好是在酝酿什么大招而惴惴不安。但不可否认，洛瑞行，这个连毛孔都散发着危险信息的男人，温柔起来也是致命的。

“手就别碰水了，碗留着明天让阿姨洗吧。”他贴好了创可贴，可并没有退到安全的距离，依然离我很近，压低了声音嘱咐道。

“嗯。”不知为什么，暧昧的气氛丛生，以致我的心跳骤然加快，甚至不敢去看洛瑞行发亮的眼睛。

洛瑞行看了我许久，突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淡淡地叹道：“你手上这‘伤痕’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

我身体一僵，像被兜头浇了盆凉水，清醒过来。洛瑞行这声“伤痕”，重音落得很特别。他果然还是看到了那条朋友圈，现在这是要向我兴师问罪吧？只是，是不是有点超时效了？

“很快就会好的，又不是什么大伤，都不妨碍我明天给那个谁打瘦脸针。”我打着哈哈，假装没听懂，也故意没说“那个谁”就是江豆尧。江豆尧是洛瑞行这段时间常被拍到的女伴，我不想他以为我是心虚，才故意提他绯闻女友的名字转移话题。

洛瑞行松开了手，却没想就此放过我：“对了，今天下面的人提了个案子给我，新人导演，你说，我要不要投？”洛瑞行很少与我谈及工作上的事，虽然他语气如常，可我却隐约听出他绵里藏针。

“你想投就投，我又不懂，给不了你什么意见。”我坦白道。

“若那新人导演，名叫乔杨呢？”洛瑞行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似乎不想错过我脸上的任何一帧表情。

乔杨？洛瑞行这么刻意试探我，是在乎乔杨对我的影响力，还是怕我赠他一片“草原”，让他在外失了颜面呢？

我回望着洛瑞行，顿了顿，才镇定地说：“我没看过那个本子，也没看过他拍的片子，不好说。你问我，不如问你的那些下属靠谱些。”

洛瑞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又凑近我，把一条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微微俯下身，几乎鼻尖对鼻尖地与我对视，似笑非笑地轻声问道：“林星啊，你跟着我5年？还是6年？老实说，你倦不倦啊？”

洛瑞行的声音很轻，很软，薄薄的，轻轻的，贴在我的心上。我不自然地垂下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从我们相识开始，我便低洛瑞行一等。

放在古代，他是主子，我是奴才；放在现代，他是买家，我是卖家，且还不是普通的“买和卖”，像我们这种贩卖青春美色的，总是低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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