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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教授弃学从商前曾是生物免疫治疗领域的大拿,但我读大学那几年,他最有名的事迹不是拿了专业领域好几个大奖,而是他“当众训子”的动人事迹。
我亲眼见过的一桩,是沅星皓正和滑板社成员一起训练。沅教授看到了,从大老远一路飞奔过来,助跑后一个飞踢——众人眼睁睁看着沅星皓像颗被扔出去的手榴弹一样飞了出去!
“狗娘养的,不好好学习搞研究,天天整这些没用的玩意儿,看老子不踢死你!”风度翩翩的沅教授扶了扶他歪掉的金丝边眼镜,斯文地骂出一连串脏话。
我在一边吞了吞口水,看着沅星皓在远处挣扎了好久才从地上缓慢地爬起来。
“爸,你是不是有病!有病赶紧用你自己发明的药治一治!”沅星皓气疯了,口不择言,“还有你骂我‘狗娘养的’,我回家告诉妈妈去!”
“你这……你这……你这狗爹养的!”沅教授操起身边一块无辜的滑板,追着沅星皓满校园打。
我及滑板社众人:“……”
我在灯光忽明忽暗的派对现场穿梭,在震天的音乐声里,在戴着面具的各色红男绿女里寻找沅星皓。结果沅星皓没找到,却看到了乔杨——准确地说,是他先看到了我。我戴了面具,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我来。
乔杨穿过人群,走到我面前。不知他说了句什么,音乐声太大了,我摇头示意没听清,然后下一秒,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手腕上了楼。
二楼有很多房间,我不知道乔杨想干吗,直觉想要挣脱,但他不松手。
乔杨紧握着我的手腕,并未在二楼停留,而是去了三楼的观景平台。观景平台很安静,夜风习习,浓密的树阴在夜色和昏暗的灯光里像沉默而忠心的小兽,蛰伏在四周。
楼下传来隐隐的乐声,但只隔了一个楼层,音量却有天壤之别,像是来自遥不可及的远方。
“你干吗呀?”我终于挣脱了乔杨的束缚,揉着手腕,对他的鲁莽表示了不悦。
乔杨摘下他的面具,接着又想伸手摘下我的——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自己抬手拿下面具。
乔杨收回手,神情平静地对我说:“不干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
我隐隐觉得,他和前两次见面时有些不同。他逾矩了,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这样的谈话方式。
“楼下也可以聊。”我不想和乔杨单独相处,转身就要走,被他用身体挡住了路。
“抱歉。”乔杨举起双手,以示他没有再次碰触我身体的意思,但坚持不让我就这么离开。“阿星,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单独聊聊。”他顿了顿,又道,“我给你打过好几个电话,你没接。”
原来最近那几个未接来电是乔杨打的。我淡淡地说:“我不接陌生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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