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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我和洛瑞行达成了那个条件未明的“协议”时,我就同时选择了放弃自己和乔杨的爱情了——一个“受制于人”的我,怎么能同时拥有爱情呢?
很多事情都发生得很巧,我离开咖啡厅后就去球场找乔杨。而在球场门口,我刚好看到文芊夏拿了一瓶水递给乔杨,含笑看着乔杨仰头喝水,然后又温柔体贴地递上一张纸巾。
乔杨的神情很平常。我知道,他喝水是因为那水是队友买的,每个人都有,而那张纸巾,他是拒绝的,但文芊夏坚持递过去,他又拒绝——如此反复,倒像是拉拉扯扯了。
这仿佛是上天为我量身定制的分手场景。
我深呼吸,酝酿了三秒钟情绪,然后一脚踹开了篮球场的铁丝门——“咣当”一声,即使是在喧闹的球场,也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我把身上的双肩包用力掼在地上,径直走到乔杨面前,夺过他手里的水瓶,泼了他一脸。在文芊夏失声惊呼的时候,我又把剩下的水倒在了她的头上,动作一气呵成。
泼乔杨我是借题发挥,而泼文芊夏这事,我早就想做了——几年前她找人羞辱宝拉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对她了,这次也算阴差阳错的一次清账。
“阿星,你,你怎么了?”乔杨抹了把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是你女朋友,你还喝别的女的递给你的水,还跟她在这拉拉扯扯的,你当我是凉的啊?还有你!”我掉转枪头指向文芊夏,戳着她的肩膀咄咄逼人,“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你来这干吗?撬墙脚啊?文芊夏我跟你说,你这辈子啊,也只配捡我扔掉的东西!”
“阿星,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乔杨还是很蒙,在我身后拽我的胳膊。他唯一能想到我发这么大火的理由,就是我生理期到了。
我虎虎生威地甩头瞪向他,演技炸裂:“没骂你你难受啊?还是我骂她你心疼啊?乔杨我告诉,你别总觉得是我先喜欢你,你就得意洋洋的。我跟你说,我喊的开始,我也喊的结束,我们俩之间,一直是我赢!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行了,现在我宣布:这一秒钟,我、甩、了、你!”我演泼妇,天赋异禀。
乔杨看着我,慢慢地涨红了脸。
我太了解乔杨了。他什么都好——一方面是因为他天生完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自己追求完美。而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一定是爱惜羽毛的,我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又如此当众落他面子,他必然无法接受。即使心里充满疑问,在那个当下,他也会按着我设计好的剧本走,而之后他醒悟过来想反悔时,木已成舟。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文芊夏被我泼成那样还不赶紧擦擦头发、擦擦脸,只是楚楚可怜地站在一边,甚至还温言软语地劝我:“林星你误会了,你和乔杨可千万别因为我吵架啊!我们都那么多年好朋友了,你怎么还误会我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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